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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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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,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,里面是九把华丽精致的贺寿喜伞。
守门的家丁斜着眼打量我,一脸不耐烦:“干嘛的?”
“送、送伞的。”
我哑着嗓子,哈着腰,“府上订、订的十把喜伞,阿、阿宁姑娘让送来的。”
“怎么才来?
等着用呢!”
家丁骂骂咧咧,伸手就要来接包袱。
我侧身让过,低声道:“还、还有一把……是阿宁姑娘特意……添、添头贺喜的,得亲手……交给、给刘爷。”
家丁眉头一竖:“嘿!
你个臭送伞的,还想见我们老爷?
滚滚滚!”
我猛地抬起头。
家丁对上我的视线,可能是被我眼里压抑的疯狂和恨意惊了一下,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我迅速掏出那枚黑木牌,在他眼前一晃。
家丁的脸色瞬间变了,像是见了鬼,嚣张气焰一下子熄得干干净净,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,结结巴巴道:“原、原来是……您、您里边请,老爷他、他在后院花厅……”他慌慌张张地让开了路。
我攥紧木牌,扛着包袱,低着头,快步穿过喧闹的庭院。
丝竹管弦声,宾客的嬉笑声,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气。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地响。
后院花厅,更是热闹非凡。
刘阎王穿着簇新的绸缎袍子,腆着肚子,正搂着他新得宠的小妾,接受一帮人的奉承。
他胖了不少,油光满面,那笑容刺得我眼睛疼。
就是他!
一句话!
我家破人亡!
我差点烂在乱葬岗!
我深吸一口气,压住几乎要冲出去的杀意,哑着嗓子,对门口伺候的管家道:“送、送伞的。
阿宁姑娘……有添头……亲自献给、给刘爷。”
管家皱皱眉,但看到我手里的黑木牌,也是脸色微变,进去低声禀报了。
刘阎王正高兴,挥挥手:“添头?
呵,那瞎婆子倒是懂规矩,拿进来瞧瞧!”
我低着头,扛着包袱走进去。
喧闹声小了些,不少宾客好奇地看过来。
我放下包袱,慢慢解开,露出里面九把华美的喜伞,然后,捧出了最底下那把暗沉无光的紫檀木伞。
“刘、刘爷……万福。”
我躬着身,把伞递过去。
刘阎王醉眼朦胧地瞥了一眼,嗤笑:“什么破烂玩意儿?
也敢拿来给老子贺喜?”
他怀里的小妾也嫌弃地撇撇嘴。
我不说话,只是双手捧着伞,又往前送了送。
刘阎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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