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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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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兽。
这不像个普通的盲女。
过了七八日,我能勉强靠着墙坐起来了。
脖子还是疼,但伤口在愈合,裹着的布条也换了几次,她换药时手指依旧冰凉稳定。
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,阿宁。
宁静的宁。
是我从偶尔来串门、隔着院墙喊话的邻居大婶嘴里听到的。
大婶嗓门亮,喊着:“阿宁啊,上次托你画的喜鹊登梅伞面好了没?
我家姑娘出阁等着用呢!”
她在院里应了一声:“好了,您等等。”
然后摸索着从墙边取下一把伞,走过去递出院门。
整个过程,她走得不快,但脚步稳当,对院里的布局熟悉得闭着眼……她本来就是闭着眼也能走。
除了偶尔接这种画伞面的零活,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做伞。
各种各样的伞,素的,花的,大的,小的,有些结构看起来还特别复杂。
我渐渐能下地,能慢慢走动。
她给了我一根削好的竹棍当拐杖。
小院一角堆着她的成品,我拄着棍子慢慢挪过去看。
伞都做得极精致,骨架匀称,伞面绷得紧实,绘图也雅致。
我伸手想摸一把墨荷图的,指尖还没碰到,她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。
“别碰。”
我吓得一哆嗦,收回手。
她没看我,只是忙着手里的话,淡淡补了一句:“桐油未干透。”
我讪讪地缩回手,心里却莫名有点发毛。
刚才那一瞬间,她语气里的冷意,不像是因为桐油没干。
又养了十来天,我身子骨好了大半,虽然嗓子说话还是沙哑难听,但总算能成句了。
我试着帮她干点杂活,劈柴挑水我是不成,脖子受不了力。
就帮她递递工具,收拾削下来的竹屑。
她没拒绝,但也不吩咐,随我忙活。
只是我递工具时,她总能精准地接过去,从不需我出声提醒。
我越来越好奇,她这瞎,到底是怎么个瞎法。
直到那天下午,天气闷热,像是要下雨。
她让我从屋里搬一摞皮纸出来晾晒,怕返潮。
我端着纸往外走,门槛绊了一下,一个趔趄,最上面几张纸滑脱出去,散落一地。
我赶紧弯腰去捡。
她正坐在屋檐下穿伞骨,听到动静,头也没抬,只空着的手随手从脚边捡起一颗小石子,屈指一弹。
嗖的一声极轻微的破空声。
那石子贴着我耳根飞过,“啪”一下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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