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1449081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895284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3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16) "凉,没有一丝颤抖,精准得可怕。
她甚至会偶尔用手指丈量一下针脚的疏密,像是在完成一件刺绣。
我拼命想凝聚起一点力气,哪怕只是动动手指,可全是徒劳。
只有无声的嘶吼在我脑子里震荡。
缝了不知道多少针,痛得我几乎又要散架的时候,她终于停了手。
然后,一种清凉粘稠的药膏被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,火辣辣的痛感顿时被压下去不少。
有布条缠绕上来,一圈一圈,把我的脖子和肩膀捆得结实实。
做完这一切,她似乎松了口气,用手指拂开沾在我额头上的碎发和血痂,动作居然有那么一丝笨拙的温和。
“能不能活,看你自己造化。”
她声音依旧平淡,“活下来,给我试伞。”
她给我喂了点温水,还有碾成糊糊的、味道极苦的药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就泡在黑暗、苦药和浑身散架般的疼痛里。
时冷时热,有时候觉得身子在火上烤,有时候又像掉进了冰窟窿。
每次挣扎着快要沉底的时候,那双冰凉的手总会准时出现,粗鲁却精准地撬开我的嘴,把苦得舌根发麻的药汁或者寡淡的米浆灌进来。
偶尔,还会有点碎肉糜,炖得烂烂的,几乎不用吞咽就滑了下去。
她的话很少,除了必要的“吃药”、“张嘴”,几乎听不到别的。
大部分时间,院子里只有那种轻微的、窸窸窣窣的忙碌声,像是在捣鼓什么精细物件,还有削砍竹子的脆响。
我像个物件一样躺着,全靠一点不甘心和那点苦药吊着命。
终于,有一天,我猛地睁开了眼。
光亮刺得眼睛生疼,缓了好一会儿,才模糊地看清。
是个低矮的土坯房顶,结着蛛网。
我躺在一堆干草上,身上盖着件洗得发白的旧麻布。
脖子一动就是撕裂的疼,脑袋沉得像是灌了铅。
我艰难地转动眼珠。
屋子很小,堆满了削好的细竹篾、成沓的韧性皮纸、小锅煮化的桐油,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工具。
墙角倚着几把做好的油纸伞,素面的,或者绘着几笔疏淡的墨梅,清雅得很,跟这破屋子格格不入。
那个救我的女人,正背对着我,坐在一个小马扎上,就着门口透进来的天光,削着一根长长的伞骨。
她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粗布衣裙,洗得有些发白,腰背挺直,脖颈低垂,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5737389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