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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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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闻不见。
那声音在我附近停住了。
我心里那点不甘心猛地一窜——救命!
不管是谁,救我!
可我只能像块真正的烂肉一样瘫着,连眼皮都动不了一下。
一阵窸窸窣窣,像是有人蹲了下来。
然后,一节冰凉的手指,带着一点点试探,碰到了我脖子那个巨大的豁口。
我浑身一颤,不是疼,是那种被冰碴子激了一下的触感。
那手指顿住了,然后极其轻缓地,沿着我脖子断裂的边缘摸了一圈。
她的指尖有薄薄的茧子,刮在皮肉上,带来一种诡异的麻痒。
我几乎能“听”见她的沉默。
过了好久,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轻得像这乱葬岗上的夜风。
“脖子断了这么大口子,还没死透……命真硬。”
是个女人的声音,低低的,有点哑,没什么情绪起伏,不像惊讶,倒像是评点一件东西的好坏。
她似乎想了想。
然后,那根竹杖从我身下穿过,卡在我的腋下。
一股拖拽的力道传来。
她要把我拖走。
我像个沉重的米袋子,在坑洼不平的地上被拖着走。
碎石、断枝硌着我的背,伤口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,带来一阵阵近乎眩晕的刺激。
可这股折磨,反倒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——我还没死!
我正在被移动!
一路颠簸,不知过了多久,竹杖停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老旧得让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。
我被拖过了门槛,一股更浓的桐油味儿混着淡淡的草木清气扑面而来,压下了乱葬岗的腐臭。
紧接着,又是一声拖拽,似乎是下台阶?
然后我被放在了一片干燥的、铺着干草的地面上。
这里很安静,只有偶尔极轻微的、纸张或者绢布被风吹动的窸窣声。
那根冰凉的手指又来了,这次更仔细地检查我的伤口,从脖子到胸口,到四肢。
“骨头没大伤,就是这脖子……”她自言自语,依旧没什么情绪,“试试吧,正好缺个试伞的活物,总比用鸡强。”
试伞?
活物?
鸡?
没等我想明白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远去,又回来。
我闻到烈酒的味道,然后是针线穿过皮肉的细微嘶啦声。
她竟然在给我缝合!
那针尖刺破皮肉,线绳拉扯,每一针都清晰无比。
没有麻沸散,剧烈的痛楚海啸般冲击着我残存的意识,可比痛更清晰的,是她手指的稳定和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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