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4907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528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96) "闻不见。

那声音在我附近停住了。

我心里那点不甘心猛地一窜——救命!

不管是谁,救我!

可我只能像块真正的烂肉一样瘫着,连眼皮都动不了一下。

一阵窸窸窣窣,像是有人蹲了下来。

然后,一节冰凉的手指,带着一点点试探,碰到了我脖子那个巨大的豁口。

我浑身一颤,不是疼,是那种被冰碴子激了一下的触感。

那手指顿住了,然后极其轻缓地,沿着我脖子断裂的边缘摸了一圈。

她的指尖有薄薄的茧子,刮在皮肉上,带来一种诡异的麻痒。

我几乎能“听”见她的沉默。

过了好久,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轻得像这乱葬岗上的夜风。

“脖子断了这么大口子,还没死透……命真硬。”

是个女人的声音,低低的,有点哑,没什么情绪起伏,不像惊讶,倒像是评点一件东西的好坏。

她似乎想了想。

然后,那根竹杖从我身下穿过,卡在我的腋下。

一股拖拽的力道传来。

她要把我拖走。

我像个沉重的米袋子,在坑洼不平的地上被拖着走。

碎石、断枝硌着我的背,伤口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,带来一阵阵近乎眩晕的刺激。

可这股折磨,反倒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——我还没死!

我正在被移动!

一路颠簸,不知过了多久,竹杖停了。
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老旧得让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。

我被拖过了门槛,一股更浓的桐油味儿混着淡淡的草木清气扑面而来,压下了乱葬岗的腐臭。

紧接着,又是一声拖拽,似乎是下台阶?

然后我被放在了一片干燥的、铺着干草的地面上。

这里很安静,只有偶尔极轻微的、纸张或者绢布被风吹动的窸窣声。

那根冰凉的手指又来了,这次更仔细地检查我的伤口,从脖子到胸口,到四肢。

“骨头没大伤,就是这脖子……”她自言自语,依旧没什么情绪,“试试吧,正好缺个试伞的活物,总比用鸡强。”

试伞?

活物?

鸡?

没等我想明白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远去,又回来。

我闻到烈酒的味道,然后是针线穿过皮肉的细微嘶啦声。

她竟然在给我缝合!

那针尖刺破皮肉,线绳拉扯,每一针都清晰无比。

没有麻沸散,剧烈的痛楚海啸般冲击着我残存的意识,可比痛更清晰的,是她手指的稳定和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3738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