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4673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497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900) "图腾——用的是项目手册上的部落符号。

我把手机、证件、银行卡全留下。

只背一个帆布包,穿草鞋,出发。

四天。

一百三十公里。

沙漠、荆棘、干裂的河床。

脚底全是血泡。

第三天,我烧了半瓶水。

第四天黄昏,我走到圣地石林。

长老们围着火堆。

我走过去,双膝跪地。

没说话。

从包里掏出一把铁钳。

锈的,手柄缠着胶布。

我说:“这是我妈的。”

“她在皖北,靠这个捡废品,养大五个女儿。”

“我被逼婚、被打、被说——女人就该低头。

““我也曾经被社会遗弃”“我不是来救你们的。”

“我是来,和你们一起站着的。”

火堆静了。

老妇人——那天拒我的,走过来。

摸我的头。

她突然哭了。

长老起身,披上红毯,盖在我肩上。

用母语说了一句。

翻译低头说:“他说——‘你不再是外人。

你是,我们的一员。

’”当晚,我成了“名誉女儿”。

部落女人第一次敢站出来作证。

三个月后,我们赢了案。

法官问原告为何出庭。

她说:“因为圆圆跪下的时候,我看见了——被践踏的人,也能挺直腰说话。”

我没回头看那辆被泼酸的车。

但我知道——有些路,必须光着脚走完。

才能让别人,穿鞋走进光里。

案子开庭前一天,法院打电话:“临时取消。”

理由:“程序调整。”

我冷笑。

被告是警察局长的亲侄子。

当地人说:“他家的狗都比法官大。”

我去见证人。

三个原住民女人,签了出庭同意书。

现在,全“被遣返”——她们根本没家可返,是被警车半夜拉走的。

受害者莉莎,女儿在医院。

食物中毒。

吐得脱水,小脸发紫。

医生摇头:“不是意外。”

“这毒素,和当地牧场驱虫药一样。”

我站在病房外,攥着证据包。

照片、医疗报告、录音、警方压案记录。

二十多份,全是铁证。

可没人收。

没人敢收。

我回车里,看四周。

后视镜里,一辆黑车停了半小时。

我知道——再拿在身上,证据会“消失”。

我,也可能“消失”。

我下车,在街角找到那只流浪狗。

棕毛,瘸腿,眼睛却亮。

它跟了我三天,不叫,不咬,就远远跟着。

我把它抱上车。

剪开项圈,塞进U盘。

重新缝上,针脚歪歪扭扭。

U盘里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3153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