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4655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495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8) "。

这个名字在我上任的三个月内在学工处主任的汇报里听过无数次——高三年级的“钉子户”,旷课、顶撞老师、打架滋事的记录能列满一张A4纸,但偏偏脑子极好,学习成绩总是在年级前列里诡异地上蹿下跳,一个让所有老师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存在。

我径直走过去,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被无限放大,最终停在他的课桌旁。

“名字。”

声音不大,但是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压。

他慢悠悠地抬起头,额发滑向一边,露出一双眼睛。

瞳孔颜色很浅,是一种冷调的琥珀色,此刻盛满了被打扰的不耐烦。

他看着我,眼神充满了打量,视线从下到上,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。

“校长?”

他尾音拖长,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,唇角却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,视线毫不避讳地迎上来。

他猛吸了一口烟,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将烟蒂按灭在桌面上那个被揉皱的纸团里。

“管这么宽?”

他吐掉最后一口烟,声音混在残留的烟雾里,低沉,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,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鼓膜上,“连这个也管?”

2我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实木桌面,试图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。

桌角那份关于江砚的“重点观察”档案,犹如一块炽热的烙铁,灼得人指尖阵阵发麻。

“砰!”

门被推开,学工处主任老张风风火火地闯进来,稀疏的头顶渗着细汗,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纸。

“校长!

你看看!

你看看这像什么话!”

他把纸拍在我面前,指关节敲得桌面砰砰响。

“高三(六)班那个江砚!

又是他!

数学随堂小测,直接交白卷!

一个字没写!

监考李老师让他写,他倒好,直接回一句‘懒得动笔’!

把李老师气得差点背过去!”

白卷?

我目光落在那张空白的试卷上,姓名栏倒是龙飞凤舞地签着“江砚”两个字。

笔锋凌厉,力透纸背,带着一股和他本人如出一辙的桀骜不驯。

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,还有那句轻飘飘的“管这么宽?”。

“还有上周,”老张气咻咻地继续。

“物理实验课,他把示波器的探头故意搭错,差点把电路板烧了!

问他为什么,他说‘想看看冒烟是什么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3086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