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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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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2) "1 活着,成为被看见的光苏晚第一次清晰意识到"活着"需要主动争取,是在五岁那年的夏天。
蝉鸣震得梧桐叶簌簌落,她蹲在别墅后巷的青石板上,看三个哥哥的影子叠在自己脚边。
大哥苏明远的皮鞋尖碾过她刚捡的玻璃弹珠,二哥苏明哲扯着她的羊角辫往水泥墙上撞,三哥苏明灏举着半融化的冰棒,糖水顺着指缝滴在她洗得发白的连衣裙上。
"小哑巴又犯蠢了。
"苏明远弯腰捏住她的下巴,"爸爸昨天说,要把你送去山里寄养。
"苏晚盯着他袖扣上的蓝宝石——那是她上周在地毯上捡到,偷偷塞进大哥西装内袋的。
她喉咙发紧,想起昨夜蜷缩在衣橱里听到的对话:"那孩子留着也是个麻烦,不如......""我会乖的。
"她踮脚去碰苏明灏手里的冰棒,舌尖刚触到甜味,就被他猛地抽走。
"啪"的一声,冰棒砸在青石板上,碎成白霜。
那天傍晚,苏晚在厨房找到正在擦银器的管家老周。
老人的围裙沾着咖啡渍,见她过来,叹着气塞给她半块桂花糕:"小姐,您该去前厅等爸爸。
"前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。
苏振业坐在真皮沙发上,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,将阴影投在墙上全家福里——照片里没有她。
母亲穿着月白旗袍站在最边上,眼尾的泪痣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"明远说你偷了他的钢笔。
"苏振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。
苏晚攥紧裙角。
那支钢笔是她用捡了三个月的易拉罐换的,原本想送给父亲当生日礼物。
"我没偷。
"她声音发颤。
"啪!
"戒尺重重落在她手背上。
苏振业不知何时站了起来,西装裤线笔挺得像刀裁的,"管家说你昨天翻了他的抽屉。
"老周欲言又止。
苏晚望着父亲身后的落地窗,那里能看见她种的太阳花——每天清晨她都会偷偷去浇,可今天它们蔫头耷脑地垂着,像她此刻的膝盖。
"记住,"苏振业的皮鞋尖抵在她脚边,"苏家没有废物。
再犯,就去祠堂跪到天亮。
"那天夜里,苏晚摸着脖子上的玉坠睡着了。
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,刻着"岁岁平安"。
她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啜泣——是保姆张婶的女儿,上周因为打碎了花瓶被赶出了门。
"我要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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