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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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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忌惮。”
他忽然看向苏凝，“你说，若我此刻去为五哥求情，会怎样？”
苏凝心头一震，连忙摇头：“万万不可！
殿下如今根基未稳，这时候出头，只会引火烧身！”
她想起柳云溪临走时的眼神，德妃正愁找不到对付他的由头。
萧彻却笑了，那笑意里带着几分自嘲：“我知道。
只是……”他低头看着地图，“这宫里的血，流得够多了。”
三日后，宗人府传来消息——五皇子薨了。
说是“病逝”，宫里人却都心知肚明，是德妃下的手。
皇上只沉默着赏了口薄棺，连葬礼都办得草草了事。
那天，萧彻在书房待了一夜。
苏凝不敢去打扰，只在廊下点了盏灯，看着烛火被风刮得明明灭灭，直到天快亮时，才见他推开门，眼底布满红血丝。
“苏凝，”他声音沙哑，“替我备身素衣。”
“殿下要去……”“去宗人府外磕个头。”
他说得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苏凝知道拦不住，只能依言准备。
她找出自己最干净的一件灰布裙，又在素衣里缝了层棉絮——清晨的风最是割人。
宗人府外的石板路结着薄冰，萧彻跪在那里，一跪就是两个时辰。
来往的官员窃窃私语，却没人敢上前相劝。
苏凝站在不远处，看着他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微微发抖，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，闷得发疼。
直到皇上派太监来传话，说“念及兄弟情分，心意到了便好”，萧彻才缓缓起身，膝盖早已冻得麻木，走一步都踉跄。
苏凝连忙上前扶他，指尖触到他的手，冰得像块石头。
“殿下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他点点头，却在转身时，对她说：“你看这宫墙，红得像血。”
苏凝抬头望去，朱红的宫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，确实像被无数鲜血浸过。
她忽然明白，萧彻的跪，不是为了五皇子，而是为了这深宫里所有身不由己的人，包括他自己。
五皇子的死，像一盆冷水浇醒了萧彻。
他不再只埋首书堆，开始借着请安的由头，在养心殿外等上许久，只为能和皇上说上几句话；又托人从宫外带来些新奇的玩意儿，送给几位不得宠的太妃，偶尔从她们口中打探些陈年旧事。
苏凝则借着去御膳房取点心的机会，和负责给各宫送菜的小厨房管事搭话。
那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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