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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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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地溢出,带着血沫和彻底的绝望。
怀里的两个孩子被这景象吓得连哭都忘了,只是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,惊恐地看着父亲一点点软倒下去,看着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扶住他,将他往担架上抬。
“爸爸!”
“爸爸怎么了?!”
孩子的惊呼声尖锐而无助。
沈欣然背对着这一切。
她听得见所有声音——他最终无力的嘶鸣,孩子惊恐的哭叫,担架轮子滚动的嘈杂,保镖们松了一口气又紧绷的呼吸。
但她没有回头。
一次也没有。
她的脊背挺得笔直,像一杆永远不会弯曲的标枪,牢牢钉在登机口前那片冰冷的光洁地板上。
仿佛身后正在上演的生离死别、肝肠寸断,都与她毫无瓜葛。
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的尖锐刺痛,以及胸腔里那片被彻底掏空后,呼啸着灌满冰碴的麻木寒风。
很快,身后的混乱被强行压制下去。
脚步声远去,担架被迅速推离,孩子的哭声也被低声的安抚和逐渐拉远的距离模糊。
机场广播在短暂的死寂后,重新响起,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、毫无感情的甜美腔调,宣布解除封锁,航班陆续恢复,为刚才的异常情况向旅客致歉。
仿佛那场足以颠覆许多人世界的风暴,从未发生过。
灯光依旧惨白明亮,照得她身影孤单。
隔离带被工作人员撤走,登机口重新开放。
零星几个被允许返回的旅客小心翼翼地绕过她,投来好奇又畏惧的一瞥,匆匆办理手续离开。
她依旧站着没动,像一座被遗忘的礁石。
直到一个穿着机场地勤制服的主管模样的人,犹豫再三,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,语气尽可能恭敬地开口:“这位……女士?
您的航班已经……呃,您还需要登机吗?
或者,有什么我们可以帮您的?”
沈欣然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身。
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没有悲伤,没有愤怒,没有解脱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冰冷的平静。
那双眼睛,像是被最凛冽的雪水洗过,清冽,却再也映不出任何温暖的色彩。
她看了一眼对方胸前的工牌,摇了摇头,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不用了。
谢谢。”
然后,她拉起脚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,轮子再次发出轻微的滚动声。
这一次,她没有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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