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4397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453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00) "紧拥着一个女人。

栗色长发海藻般铺散,遮住了脸,只露出光滑的背脊和一抹上扬的、带着胜利者姿态的红唇。

沈欣然的呼吸骤然停止。

世界瞬间失声,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,又猛地沉入冰窖。

血液冻结,指尖失去所有知觉。

手机烫得灼手。

“叮咚——”“叮咚——”“叮咚——”接连的震动,不同的号码,更多的照片。

不同的角度,不同的暧昧姿态,甚至不同的女人身影。

唯一不变的,是那个男人。

最后一条信息跳出文字,像淬毒的匕首直插心口:厉太太,鸠占鹊巢该结束了。

他喝你喂的药时,是不是觉得特别恶心?

“啪嗒!”

手机从颤抖的指间滑落,屏幕在大理石地板上碎裂成蛛网。

可那张不堪的照片,依旧狰狞地穿透所有裂痕。

她踉跄后退,单薄的脊背重重撞上冰箱门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

窒息感掐住了喉咙。

胸口被撕裂碾碎,痛得她弯下腰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刻出带血的痕印。

原来如此。

所有的疏离,回避,喝药时那一闪而过的隐忍……都有了最不堪的注解。

她那些彻夜不眠的查阅,精心熬煮的守候,流过的泪,耗掉的心血,瞬间沦为一场盛大而讽刺的笑话。

焚烧的心彻底冷却,只剩下死寂的灰烬。

极致的痛楚过后,是冰冷的麻木。

她缓缓站直身体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眼底干涩得发疼,却没有一滴泪。

慢慢弯腰,捡起那只屏幕碎裂的手机。

上楼,脚步稳得不带一丝声响。

书房。

打印机轻微嗡鸣,吐出薄薄几页纸。

离婚协议书。

她拿起笔,在签名处落下三个字。

笔尖锋利,几乎划破纸背。

沈欣然。

没有犹豫,没有停顿。

放下笔,她走进卧室,从衣柜深处拖出那个蒙尘的旧行李箱。

几件素色衣物,必要的证件,床头柜上那个漆皮剥落的旧相框——里面是她和母亲唯一的合影。

梳妆台上那些璀璨的珠宝、昂贵的包包,她视若无睹。

拉链划上的声音,干脆利落。

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华丽而冰冷的牢笼,转身下楼。

沉重的雕花大门被拉开,风雨裹挟着寒意瞬间涌入。

她没有回头,纤细的背影挺得笔直,径直走入那片灰蒙蒙的雨幕深处,消失不见。

门廊下,感应灯寂寥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2242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