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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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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秋……死了。
咳血,器官衰竭,抢救无效。”
傅斯年手中的金笔猛地顿住,笔尖在昂贵的合同纸上洇开一大团突兀的墨迹。
他抬起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,随即松开,语气淡漠得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:“死了?
倒是便宜她了。
后续事情处理干净,别让任何风声打扰到薇薇休养。”
“是。”
周延低头应下,却没有立刻离开,反而将手里那个用密封袋装着的、边缘焦黑卷曲似乎被火燎过的硬壳笔记本,放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,“傅总,这是监狱那边整理遗物时找到的,说是……她死死抱在怀里的。
按照规定,需要交给您过目处理。”
傅斯年的目光落在那本脏污不堪的笔记本上,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厌恶,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。
他挥了挥手,语气不耐:“烧了。
这种东西没必要拿来给我看。”
“是。”
周延拿起笔记本,躬身准备退下。
就在他转身之际,密封袋因为动作滑脱,那本烧焦的日记本“啪”地一声掉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,恰好散开。
内页被摔得摊开,焦黑的纸页间,一张褪色的、边缘也被火舌舔舐过的老旧糖纸,飘落出来,轻轻落在傅斯年的皮鞋边。
那糖纸的花色,很老旧,很熟悉。
傅斯年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过去,定格在那张糖纸上。
心跳,莫名漏跳了一拍。
一种极其突兀的、毫无来由的恐慌感,毫无征兆地攥住了他的心脏,猛地一缩。
他鬼使神差地弯腰,捡起了那张糖纸,指尖触碰到粗糙焦黑的边缘。
然后,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,投向了摊开在地板上的那本日记的内页。
纸张焦黄,字迹被烟熏火燎得有些模糊,但那笔迹,他认得。
是沈清秋的字。
只是比现在他熟悉的更加稚嫩。
X月X日 晴今天又偷偷去看年年了。
他病好像好多了,能坐在花园里晒太阳了。
真好。
我把我藏了好久舍不得吃的巧克力,掰了一半,用这张最好看的糖纸包好,趁护士阿姨不注意,塞到他枕头底下了。
希望他吃了能快点好起来。
他笑起来,一定很好看。
……傅斯年的呼吸骤然停滞!
记忆的闸门被某种蛮力凶悍地撞开一道缝隙!
童年那次凶险的重病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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