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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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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斩后奏嘛~“她得意地晃晃“戒指”，“贾强哥说生米煮成熟饭，我爸妈就只能认了。”
屏幕上一连串“666“飘过。
有个ID叫“陇川贾哥“的连刷了三辆跑车礼物。
鹿萍萍突然压低声音：“堂姐，借我两万块钱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彩礼啊！”
她像在讨论买菜，“贾强他妈刚来电话，说要按他们风俗给十万彩礼。”
她撇撇嘴，“真俗气，我们明明是自由恋爱…”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。
医生走出来摘口罩：“家属？
病人暂时稳定了，但需要静养。”
鹿萍萍立刻挤到前面，镜头对准医生：“大夫，我爸是不是装的？
说实话没关系的！”
医生皱眉避开镜头。
我拽住她胳膊：“去看看吧。”
病床上的大伯插着氧气管，脸色灰白。
鹿萍萍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镜头角度，突然扑到床边干嚎：“爸！
你别吓我啊！”
大伯的手指动了动，氧气管里白雾一颤一颤。
她趁机给了个特写，小声对着手机说：“家人们，这段绝对催泪，记得转发…”我默默走到床的另一侧。
监测仪发出规律的“滴滴“声，像在倒计时。
回走廊后，鹿萍萍立刻变了脸：“钱到底借不借？
贾强哥等着呢！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工资呢？”
“交房租了。”
她突然抓住我手腕，美甲掐进我肉里：“那你信用卡总有的吧？
透支两万就行！”
我抽回手。
她腕内侧有块淤青，形状像手指印。
“贾强掐的？”
她猛地缩手，袖子滑下来盖住：“要你管！”
转身又对着手机笑：“家人们，遇到这种势利眼亲戚怎么办？
在线等挺急的~”早晨七点，大伯母坚持让我回去休息。
刚出医院大门，手机就响了。
“姐！
救命啊！”
鹿萍萍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贾强他妈说今天见不到彩礼，就把我送回来！”
背景音里有个粗粝的女声在吼：“真当我家是收破烂的？
这种赔钱货…”电话突然断了。
十分钟后，鹿萍萍发来定位：陇川县汽车站。
我没回复。
手机又震，是她在家族群@所有人：“谁借我十万块，一年后还二十万！”
群里一片死寂。
接着二姑发了条：“萍萍啊，先回来再说…”“一群穷鬼！”
她回复语音，“活该你们穷一辈子！
等我火了，你们跪着求我都别想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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