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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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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4) "家人们看，这就是原生家庭的窒息感…”我默默去厨房倒水。
上次我这时候应该去关直播，然后被她推倒撞在茶几上。
这次我把降压药放在大伯手边，全程没说一句话。
直播结束后，亲戚们陆续到来。
二姑一进门就嚷嚷：“萍萍啊，你那个视频都传遍家族群了！”
“真的吗？”
鹿萍萍兴奋地翻手机，“我就知道这种内容能引发讨论！”
她没注意到二姑脸上的愠色。
视频里大伯母哭泣的特写被做成表情包，配文“我妈说我当网红她就去死”。
家庭会议刚开始，鹿萍萍就宣布：“不用劝了，我明天就去陇川。”
大伯母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茫然地看向女儿：“什么陇川？”
“贾强哥的村子啊！”
鹿萍萍翻出手机相册，“看，这是他家的三层小楼，门口还有稻田，拍视频绝了！”
照片上所谓的“小楼“明显是P图过度的产物，稻田里杂草比秧苗还高。
但没人敢说破。
“那个贾强…”我斟酌着开口，“你见过真人吗？”
“视频过！”
她瞪我，“他粉丝二十万，专门帮素人打造人设。”
突然压低声音，“他说我这种清纯学生妹转型农村媳妇最有爆点。”
三姨忍不住了：“你这是要私奔？”
“难听死了！”
鹿萍萍跳起来，“这叫内容创业！
贾强哥说了，现在少女远嫁农村是蓝海赛道！”
我注意到她说“贾强哥“时不自然的颤音。
上次我查过，那个贾强在三个县都有“未婚妻”，专门骗彩礼钱。
“萍萍，“我尽量语气平淡，“网红行业淘汰率99%，很多数据都是…”“你嫉妒！”
她突然尖叫，“就知道你要泼冷水！
自己活得失败就见不得别人好！”
亲戚们的眼神刺向我。
小叔咳嗽一声：“小鹿啊，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…”鹿萍萍得意地扬起下巴，同时悄悄把手机对准大伯母。
老人正死死攥着丈夫的衣袖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我看见了她的操作界面——正在录制，标题草稿是“全家阻拦少女追梦实录”。
“总之明天我就走。”
她收回手机，“贾强哥说第一个月保底收入五千，比堂姐工资都高。”
散会时已经晚上十点。
鹿萍萍砰地关上卧室门，里面立刻传出她做作的声音：“家人们，今天有个重大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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