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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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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没有回头。
一步一步,我走出了这座审判罪恶的殿堂。
推开厚重的大门,午后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,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我抬起手,挡在额前。
三年后,海边。
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,吹起我的长发。
“幸运”在我脚边打着滚,这只当年瘦弱的小猫,如今已是一只敦实的橘色毛球,正不知死活地追逐着退去的海浪。
“别跑太远!”
我笑着喊了一声,从沙滩椅上起身。
不远处,陈卓正举着相机,镜头对着我。
见我望过来,他放下相机,对我笑了笑,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。
他是我在心理互助小组认识的朋友,一名摄影师。
他从不追问我的过去,只是会在我偶尔被噩梦惊醒时,默默递来一杯温水,然后从背后抱着我,直到我的颤抖停止。
关于那个“家”的消息,是王律师断断续续告诉我的。
周兰在判决后不到半年,就死在了社区医院的廉价病房里,无人照管。
据说直到最后,她都拒绝接受透析,只是睁着眼,盯着天花板。
林月上个月提前出狱了,顶着诈骗和故意伤害的案底,她找不到任何像样的工作,待在后厨洗碗,头发油腻,双手泡得发白,正在和人争抢一个没吃完的鸡腿。
她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我,但我拉黑了所有。
我们之间,早在三年前那场宣判中,就已两清。
至于林建国,他还在高墙里,慢慢消受我“赠予”他的福气。
我的插画集很成功。
我用第一笔版税,成立了“新芽基金”,专门为那些试图脱离原生家庭伤害的年轻人,提供初期的法律和心理援助。
签售会上,一个女孩对我说:“林苇老师,谢谢你,你的画让我有勇气离开了我那个吸血的家。”
我对她说:“你不是离开,你是回家,回到那个只属于你自己的,真正的家。”
海风又起。
我从随身的帆布包里,摸出了一张照片。
那是我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。
照片已经泛黄。
十岁的我,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拘谨地站在最角落,像个多余的摆设。
照片中央,林建国和周兰,正满脸宠溺地抱着穿着漂亮公主裙的林月。
他们笑得那么幸福,仿佛那才是完整的一家人。
我盯着这张照片,看了很久很久。
陈卓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,他没有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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