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4187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409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8) "违法。

第二,法律上无法断绝血亲,但如果父母存在长期物质与精神上的剥削行为,你可以向法院起诉,要求减免甚至免除对他们的赡养义务。”

他的话,像一把手术刀,精准地切开了包裹在我身上的,名为“孝道”的毒瘤。

走出律所,阳光正好。

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。

这七天,家里的电话成了追魂令。

每天至少三通,主题只有一个——我的“体检报告”。

我只用一句“流程复杂,还在等”就搪塞了过去。

周五晚,我将最后一件毛衣叠平,塞进行李箱。

手机屏幕亮起,父亲的来电。

“林苇,报告还没信儿?

你妈今天又喘了,医生说不能再拖!

你到底什么时候手术?”

父亲的声音隔着听筒都能嗅到焦躁的火药味。

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,动作平稳,没有一丝颤抖。

“报告出来了。”

“怎么样?”

“结果不好。”

电话那头,死寂。

几秒后,父亲的声音陡然绷紧,像一根即将断裂的钢丝:“什么叫不好?

你查出什么病了?”

那份紧张,不是为女儿的健康,而是为一件即将报废的“备用零件”。

“医生说我长期营养不良,重度贫血,好几项关键指标都不达标。”

我平静地背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谎言,“以我现在的身体,根本承受不了肾脏摘除手术,强行捐献,别说妈术后恢复,我自己都可能下不了手术台。”

“胡说!

家里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?

你怎么会营养不良!”

“大概是我的福气太大了。”

我唇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,“爸,您不是总说吃亏是福吗?

好吃的、新衣服、大学名额,全是妹妹的,我的身体,可能早就习惯了‘亏空’,才会这样吧。”

父亲被我堵得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闷响,一个字都吐不出。

我没给他机会,继续说:“医生开了调理方案,让我补充营养,这个月的工资,我就不转到联名卡了,我要买点燕窝海参,好好给这副亏空的身体积积福。

毕竟,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给妈捐肾,爸,您说对吧?”

这下,他彻底哑火。

电话挂断前,父亲只含混地嘟囔一句“那你自己看着办”,就匆匆收了线。

我知道,断了他的钱,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他肉痛。

果然,周日,妹妹林月的电话来了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1588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