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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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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2) "很冷。
但我心里,那团燃烧了二十多年的、名为“亲情”的火焰,彻底熄灭了。
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。
第二天,清晨七点。
父亲的电话准时打来,语气是命令式的,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林苇!
你搞什么鬼?
昨天一声不吭就走了!
你妈今天就要回住院部,你赶紧把工作辞了,明天就去医院做术前准备!”
我捏着手机,看着窗外刺眼的晨光,开口,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。
“爸,我不去医院。”
电话那头死寂了一秒,随即是火山爆发的咆哮:“你说什么?!
你这个不孝女,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妈去死吗?!”
“我咨询了医生。”
我打断他的怒吼,语调平稳得像在念稿子,“医生建议,为了确保捐献万无一失,我需要做一次更深度的全身检查。”
“什么检查?
医院不是都查过了?”
父亲的怒火被我的“专业术语”噎住了。
“那是基础配型。”
我面不改色地胡诌,“我要做的是深层免疫系统和脏器功能活性评估,确保我的肾在移植后能发挥最大功效,将排异反应降到最低。
这直接关系到妈术后的存活率。”
我顿了顿,抛出最致命的一击。
“报告出来要一周。
毕竟,是为了妈妈的命,一周时间,总等得起吧?”
电话那头,沉默了。
他无法反驳,因为我句句都是为了他最爱的老婆。
“……行!
那你抓紧!
别耍花样!”
他悻悻地挂了电话。
我放下手机,立刻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年假。
第一站,银行。
那张我和家里的联名卡里,躺着我工作七年来的全部薪水。
每个月,我只留下1500块生活费,其余的,全部转入这张卡,由父亲掌控,美其名曰“家里开销大,妹妹读书要用钱”。
我站在ATM机前,输入密码,看着屏幕上那串数字。
那是我的血,我的汗,我被压榨的青春。
我一笔,一笔,将里面的钱全部转到了一个刚刚开好的、只属于我林苇的独立账户。
当卡内余额显示为“0.00”时,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第二站,律师事务所。
王律师听完我的叙述,冷静地推了推眼镜。
“林女士,我给你划两个重点。
第一,器官捐献,绝对自愿。
任何人,包括你的父母,都无权强迫你,否则涉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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