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4186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409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6) "恭敬无比,双手将另一根看起来更趁手、油光更亮的藤鞭,奉到我面前。

她的声音平稳清晰,在这死寂的、只回荡着赵珩啜泣的厅堂里,一字一句,敲骨吸髓:“郡主,还继续吗?”

赵珩的啜泣声戛然而止。

他像被人扼住了喉咙,眼珠子几乎要从眶里迸出来,死死盯着嫡母,又猛地转向我,那张涕泪交加的脸上先是极致的茫然,随即被更深的、颠覆认知的恐惧一寸寸吞没。

“郡…郡主?”

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,像破风箱在拉扯。

嫡母依旧垂着眼,双手托举着那根油亮的藤鞭,稳如磐石,仿佛听不见女婿那濒死的喘息。

她怀里,炜哥儿不安地动了动,咂咂嘴,又沉沉睡去。

我没接那鞭子,目光落在赵珩身上,带着点玩味的审视,看他如何消化这足以碾碎他所有认知的现实。

他像是终于从那巨大的惊骇里捞回一丝神智,视线在我和嫡母之间疯狂摇摆,最终定格在嫡母那恭敬得近乎卑微的姿态上。

某种更可怕的东西在他眼底炸开——不是单纯的疼痛和恐惧,而是信仰崩塌的绝望。

他一直以为的母家靠山,他妻子死后依旧能拿捏他、逼迫他就范的岳家,原来……原来从一开始,就不是站在他这边的。

他甚至可能想起了嫡姐的死因——那个对外宣称是产后血崩,却隐约透着蹊跷的死亡。

“是…是你们……”他嘴唇哆嗦着,眼神涣散,像是要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,却又无力承受,“婉娘她…她是不是也……”嫡母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将藤鞭又往前送了送,声音依旧平稳无波,却带着冰锥般的寒意:“郡主,此等腌臜物件,莫污了您的手。

只是,哥儿还小,有些教训,需得深刻,方能记得住。”

她这话,是说给我听,更是说给地上那摊烂泥听。

我这才慢悠悠地伸出手,指尖划过那光滑坚韧的藤鞭。

触感微凉。

“母亲说得是。”

我轻笑一声,尾音拖得长长,“有些教训,确实得刻进骨头里,才不容易忘。”

赵珩猛地一个激灵,像是被这声“母亲”和轻笑的组合彻底击溃了最后防线。

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,想要逃离,可身子软得如同烂泥,只蹭得地面吱呀作响,留下狼狈的痕迹。

“不…不要…岳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1583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