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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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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晚!
你胡说什么!”
旁边一个像是主刀医生的人反应过来,厉声呵斥,示意护士,“快!
把她推进去!
病人情绪不稳定!”
护士再次上前,粗暴地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这一次,我没有再反抗。
所有的力气,在说出那句话的瞬间,似乎已经耗尽。
我被她们半拖半拽地拉向手术台。
冰冷的金属台面散发着死亡的气息。
无影灯刺眼的光线灼烧着我的视网膜。
我能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和麻醉剂混合的味道。
身体被强行按倒在手术台上。
冰凉的束缚带勒紧了我的手腕和脚踝。
一个氧气面罩被扣了下来,冰冷的塑料紧贴着我的口鼻。
视野开始模糊,意识像退潮般迅速抽离。
世界的声音在远去。
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,我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,微微侧过头,涣散的目光透过冰冷的氧气面罩,投向手术室门口的方向。
那里,江屿还僵在原地,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像。
他惨白的脸上,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深褐色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无边的、空洞的恐惧和……一种世界彻底崩塌的茫然。
真好。
我缓缓地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黑暗,温柔地、彻底地拥抱了我。
耳边最后的声音,是心电监护仪发出的一声尖锐、凄厉、拉长的——“滴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”
那声音,像是一首终曲的最后一个音符,划破了手术室冰冷的死寂。
意识沉浮在一片混沌的虚无里。
没有光,没有声音,没有感觉。
只有无边无际的、沉重的黑暗,像粘稠的墨汁,包裹着、拖拽着我不断下沉。
9.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瞬,也许是永恒。
一丝微弱的光感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意识的边缘漾开涟漪。
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钧巨石。
我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掀开一道缝隙。
刺眼的光线瞬间涌入,灼得眼球生疼。
视线模糊,像隔着一层毛玻璃。
光影晃动,扭曲的人影在眼前晃动,像是水底的倒影。
剧烈的疼痛迟一步才汹涌而至。
不是身体某处的锐痛,而是全身每一寸骨头、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叫嚣的、被碾碎般的钝痛。
这疼痛如此真实,如此剧烈,像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体内乱窜,瞬间将我从混沌中彻底刺醒!
我没死?
这个认知像一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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