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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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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起身,动作快得带倒了身后的椅子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椅子砸在地毯上,闷闷的一声,像敲响的丧钟。
“我累了,”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,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起伏,目光空洞地越过他,望向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,“送我回去。”
江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,但很快又被“宽容”取代。
他站起身,体贴地拿起我的外套: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“回家”两个字,此刻听来,是世上最讽刺的笑话。
7.手术的日子,定在了一周后。
江屿对我的“照顾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。
他几乎把我当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,小心翼翼地呵护着。
昂贵的补品流水一样送来,别墅里配备了专门的营养师和“护理人员”,美其名曰为我术前调理身体。
那些穿着白大褂的“护士”,眼神却锐利得像鹰隼,时时刻刻“关注”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别墅内外,也多了一些穿着便装、却行动利落、眼神警惕的陌生面孔。
我知道,那是江屿的眼线,是防止我在最后关头逃跑的枷锁。
我像一个被精心喂养、等待宰割的祭品,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。
手机被以“静养”为由收走了,切断了我和外界的所有联系。
网络也被限制。
偌大的别墅,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。
江屿依旧每天会来,带着他无懈可击的温柔面具。
他会陪我吃饭,给我削水果,用那种腻死人的语调说着毫无意义的甜言蜜语。
每一次靠近,每一次触碰,都让我胃里翻腾。
他眼底深处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隐隐的急切,更是像淬毒的针,扎在我的心上。
“快了…再忍几天…”“苏晴今天状态不错…”“手术室那边都安排妥当了…”他的心声,成了我每日的凌迟。
我沉默地扮演着一个“认命”的、被“爱情”和“善良”感召的“奉献者”。
只是眼底深处那点冰冷的火焰,燃烧得越发炽烈。
我在等待,等待那个最终的舞台。
终于,那个日子到了。
天还没亮透,灰蒙蒙的。
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“护士”唤醒。
她们动作麻利地给我换上手术专用的病号服——粗糙、宽大、散发着消毒水的冰冷气味。
没有给我任何梳洗整理的时间,几乎是半强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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