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4064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395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0) "快显现。

戚夫人及其子如意的下场惨不堪言,消息被严密封锁,但血腥味还是隐隐透出宫墙,令各地诸侯王人人自危。

齐国在这片肃杀中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

新帝对这位年幼且母亲出身微贱的弟弟,似乎并无多少忌惮,但也绝无亲近之意。

齐国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偏远冷僻之地,无人问津。

刘飞在战战兢兢中慢慢长大,在母亲沉默却寸步不离的守护下,在王府属官的教育下,逐渐适应了他的王爵身份。

他变得稳重、谨慎,习惯了宫廷的规则,也习惯了母亲永远沉默而固执地存在于他生活的背景里。

他依旧孝顺,给予母亲一切物质上的尊荣,但童年那种毫无隔阂的亲密,早已被宫墙和岁月消磨得只剩下规矩和责任。

又过了许多年,连吕后也病逝了。

朝廷风云变幻,齐国却依旧偏安一隅。

曹寡妇老了。

头发彻底白了,腰背也不再挺直,那双曾经黑沉锐利的眼睛,也变得浑浊。

她依旧住在那个僻静的院落,拒绝一切过分的伺候,生活简朴得令人侧目。

她最大的活动,便是每日拄着杖,走到王府最高的那处角楼上,向着新丰城的方向,望上一会儿。

谁也不知道她那昏花的老眼还能不能看清什么,但她雷打不动。

直到一个寒冷的深秋,她病倒了,来势汹汹,药石无灵。

刘飞,这个已长成一个沉默温和的青年王爷跪在母亲榻前,握着母亲枯瘦的手,眼圈泛红。

曹寡妇呼吸微弱,眼神已经开始涣散,嘴唇嗫嚅着。

刘飞俯下身,将耳朵凑近:“娘,您说什么?

儿子听着……”他听到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的声音,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:“……酒旗……旧灯笼……别……让人摘了……”刘飞的眼泪瞬间涌出。

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,哽咽着:“娘,放心……儿子……儿子记得……都给您留着……”曹寡妇似乎听到了,又似乎没有。

她那浑浊的眼里,忽然透出一点极微弱、却异常清晰的光,像是穿透了数十年的时光,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到的景象。

她的嘴角极其轻微地、艰难地往上弯了一下,形成一个类似嘲讽又类似释然的弧度。

然后,那点光熄灭了。

她的手,在儿子手中,轻轻一滑,垂落下去。

齐王太夫人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1120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