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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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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4) "第一章：一脚踹下云端我，慧明，如来佛祖座下第10086号弟子。
这个编号，充分体现了我在雷音寺的地位——大概相当于天庭编制外临时工，还是试用期没转正的那种。
新鲜出炉，热乎的。
意思就是，我刚在藏经阁啃完最后一卷《金刚经》注释，还没来得及在食堂混个脸熟，更别提在罗汉堂蹭个蒲团听讲经，就被老板——也就是佛祖他老人家——用他那双洞悉三千大千世界的慧眼，精准定位，然后，一脚踹下了云端。
过程极其丝滑，毫无预兆。
那是一个祥云缭绕、梵音袅袅的午后。
我正蹲在莲池边，试图用新学的“点石成金”法诀把池子里那几尾傻乎乎的金鱼变成更值钱的玩意儿（比如，金锭？
），结果指尖金光一闪，“噗”地一声，金鱼没变，反倒把自己新领的僧袍烧了个洞。
我正手忙脚乱地拍打火星子，就感觉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裹住了我。
“慧明啊。”
佛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，却又带着点家常唠嗑的随意，他老人家拈着那朵标志性的金婆罗花，语气慈祥得像在讨论今天斋饭的咸淡，“下界走一趟吧。”
我一脸懵圈地抬头，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“弟子惶恐”或者“荣幸之至”之类的场面话，佛祖的金口又开了：“如今人间科学昌明，咱这香火……啧，有点凉啊。”
随着他这声“啧”，我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画面：曾经香火鼎盛、人声鼎沸的千年古刹，如今山门冷落，功德箱里积了厚厚一层灰，连耗子钻进去都饿得两眼发绿光，最后骂骂咧咧地搬家了；金身佛像上的金漆黯淡无光，蛛网在佛掌间肆意结网；年轻人们行色匆匆，路过庙门时顶多好奇地瞥一眼，脚步却毫不停留，手里刷着比佛经还亮的手机屏幕……一股寒气从我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香火凉了？
那不就是我们这些靠香火愿力吃饭的神仙，要断粮了吗？！
“人间？”
我心里翻了个比须弥山还大的白眼，脸上却不得不挤出最虔诚、最荣幸的假笑，声音都在发颤，“弟子……弟子领命！
能为人间信众、为佛祖分忧，是弟子八辈子修来的福分！”
心里却在疯狂吐槽：那破地方除了PM2.5超标、房价离谱、打工人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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