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3907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377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28) "…”婆婆的哭诉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,夹杂着公公虚弱的咳嗽声和背景里嘈杂的人声。

她只字未提那张“死亡证明”的来源,只是一味地催促我回去。

回去?

回去哪里?

沈叙白的老家,那个我结婚七年回去次数屈指可数,始终感觉格格不入的“家”?

“妈……我……”我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,“叙白他……他现在在哪?

殡仪馆吗?

我……我马上订票……”“对对对!

你快回来!

直接到市殡仪馆!

这边亲戚朋友都来了,就等你这个当老婆的了!

你怎么当人老婆的啊!

老公出事了你都不知道!

还得我这个当妈的来通知你!”

婆婆的语气陡然变得尖利,带着毫不掩饰的埋怨和指责。

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
是啊,我这个当老婆的,连丈夫死了,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
还是通过一张莫名其妙的“死亡证明”和婆婆迟来的、充满怨气的电话。

挂了电话,巨大的空洞感吞噬了我。

悲伤?

似乎还没有完全涌上来。

愤怒?

被茫然掩盖。

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冷,和一种被命运戏弄的荒谬感。

我麻木地站起身,开始机械地收拾行李。

衣服胡乱塞进箱子,证件、钱包……目光扫过梳妆台,那枚沈叙白求婚时送的钻戒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光。
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它戴在了无名指上。

冰凉的触感,提醒着我此刻的身份——未亡人。

订了最早一班回他老家的高铁票。

坐在疾驰的列车上,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模糊一片。

我盯着手机屏幕,沈叙白的微信头像,是他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微笑的样子,那么温暖,那么不真实。

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他的朋友圈。

他的动态很少,最近一条还是半个月前,转发的一条行业新闻。

往下滑……滑……突然,我的手指停住了。

那是三个月前的一条动态,没有配文,只有一张照片。

照片里,是一双交握的手。

男人的手骨节分明,无名指上戴着和我同款的婚戒——是沈叙白的手。

而被他紧紧握着的,是一只白皙纤细、做了精致美甲的女人的手。

背景是高档餐厅的桌布一角,桌面上放着一杯红酒。

我的呼吸骤然停止。

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,闷痛得几乎窒息。

那枚刺眼的婚戒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70592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