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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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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年香火祭奠,住了五座越来越豪奢的阴宅……是会感激你呢,还是……怨恨你呢?”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,狠狠捅进裴衍之的心窝,然后残忍地搅动。
他猛地抬头,眼中是崩溃的疯狂和最后一丝挣扎的求证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不是……”“我?”
永宸长公主打断他,眉梢微挑,那神情倨傲又漠然,“本宫是永宸。”
她微微俯身,靠得极近,冰冷的气息几乎拂过他的耳廓,声音压得极低,却清晰无比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毒药般的甜腻:“至于裴大人那位早夭的亡妻……或许,她命不好,福薄,受不起大人这般厚重的‘情意’,连尸骨都无福消受,不知道烂在哪处乱葬岗,被野狗啃噬干净了吧。”
说完,她直起身,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仿佛刚才那番诛心之言并非出自她口。
她不再看瘫软在栏杆旁、面无人色的裴衍之,转身,裙裾拂过冰冷的地面,从容离去。
裴衍之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,沿着栏杆滑坐在地。
月光照着他惨白失神的脸,冷汗涔涔而下,浸透了朝服。
乱葬岗……野狗……那几个字在他脑中疯狂回荡,撕裂着他最后的神智。
十年信仰,十年慰藉,十年表演深情的对象……轰然倒塌,露出底下肮脏血腥、荒谬绝伦的真相。
他一直祭奠的,可能根本是个笑话!
他一直试图填补的窟窿,下面是无底的深渊!
而那个本该躺在华美陵墓里的女人,可能真的尸骨无存,也可能……正以另一种身份,冷眼看着他这场持续了十年的、拙劣而可悲的表演!
“啊——!!!”
一声压抑到极致、仿佛野兽濒死般的呜咽,终于冲破了喉咙,在空旷冰冷的露台上凄厉地回荡。
第二天,敌国使团离京。
仪仗煊赫,车队绵延。
永宸长公主的凤驾在最前方,车帘低垂,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。
裴衍之称病,未能出现在送行的队伍中。
无人知道,在京城最高的角楼阴影里,一个形容枯槁、眼窝深陷的男人,正死死盯着那远去的车队,直到它们变成天地交界处一行模糊的黑点,最终彻底消失。
他站在那里,如同一尊正在风化的石像。
永宸长公主的马车内,熏香袅袅。
副使低声禀报:“殿下,京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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