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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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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8) "夫君第五次替我迁坟成婚三年他亲手送我进棺材,只因白月光说我的命格克她。
十年间他官至一品,却年年为我修缮陵墓,次次比上次奢华。
直到那日我以敌国长公主身份归来,俯视他跪在宫宴末尾。
他嘶哑着问我到底是谁,我轻笑:“大人认错坟了。”
---棺盖第三次被撬开时,腐木的气混合着地底深沉的潮霉,一股脑涌进来。
其实也谈不上“涌”,每一次,都比上一次更费力些。
檀木换了楠木,楠木又换了隐约能辨出金丝纹路的,这次,外面好像还套了椁。
他倒是越爬越高了。
一丝极微弱的光漏进来,切割着里面沉甸甸的黑暗。
她闭着眼,感受着那点光晕落在她早已干涸成一层薄皮的眼睑上。
没有温度。
只听见外面压抑的咳嗽声,泥土被铲开的闷响,还有他越来越沉,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他站定在棺椁边。
视线黏腻地爬进来,一遍遍描摹她只剩骨架的轮廓,上面或许还粘连着几缕早已失却水分的组织,裹着腐朽的嫁衣。
寂静里,他喘了口气,声音低得像是怕惊扰什么,又沉得压住了所有挖掘的声响:“……夫人。”
尾音是哑的,裹着十年也未能褪尽的痛悔和……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。
京城里谁不知,新晋的一品尚书大人,权势煊赫,却年年都要亲自督工,为那早亡的发妻迁坟修墓,一次比一次隆重,一次比一次奢靡。
情深似海,感天动地。
她躺在里面,灵魂悬于朽骨之上,冷眼旁观。
感天动地?
她只记得十年前那晚,雪下得那么大,扑在脸上却感觉不到冷,大概因为心口被他亲手灌下的那杯毒酒烧穿了。
他抱着她,手臂抖得厉害,滚烫的眼泪砸进她颈窝,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:“你得死……柔儿身子弱,大师说了,你的命格太硬,克着她了……你别怪我……”他的柔儿,那个风吹就倒的白月光,当时就站在廊下,裹着雪白的狐裘,远远地看着,嘴角那点弧度又轻又软,像柳叶刀。
棺盖再次合拢,将那一丝光和他的气息彻底隔绝。
更厚重的木材,更精致的雕花,更多的陪葬金玉。
身体下沉,被抬着,走向又一处“吉壤”。
第四次的墓穴修得像个地下小行宫,壁画精美,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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