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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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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0) "着她醒来能记得替我寄梨花。
梨同“离”,是往日我与师兄约定好独属我们两人的求助信。
我想带着孩子回药谷,生不能,死唯此愿。
我有预感,待我落叶归根,我和女儿才能往生。
忍冬的房间在我卧房的隔壁,军医还在为她医治,谢景阳跨步而出,虽然冷着脸,却还是对方意颜放轻了声音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是我不好,我想着这个丫头昨日污蔑我许是对我有所误会,待误会解开,她自会说实话。
我原是想替夫君分忧,却……”“无事,你也是好心。
此事你不用再管,昨夜折腾了一宿,你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谢景阳为方意颜披上披风,又细细拢了拢,看的我心头涌上一股酸涩。
方意颜走后,他转身进了我的卧房,熟练地从我的妆匣里取出一盒香膏轻嗅。
我知道,这是他在娘娘庙遇刺后落下的头疾又犯了。
当年谢景阳身重剧毒导致双目几近失明,靠着我从药谷带出来的续生丹才保住了一条性命,余毒一日未清,他的头疾就一日不愈。
而我虽是药谷之人,却专长外伤和药膳养生之术,中毒对我来说着实棘手,只能日日从饮食和外敷的药膏上为他徐徐清理。
这香膏是我专为舒缓他的头疾研制的,我只在自己的妆匣中备了两盒,每次他犯了头疾,我都会让他枕在我腿上一边让他闻着香膏一边为他按摩。
他曾问我,为何不能直接给他两盒香膏放在书房或者贴身携带,我还娇笑着回他——“这样你每觉不适首先想到的就是寻我,而不是用香膏硬撑着。”
看,他如今确实来寻我了,可我已经死了,带着他的孩子,死在他新妇的算计和他的不信任下。
6不知是否没了我的按摩配合香膏一起,谢景阳的头疾看上去没有好转,他皱着眉头,捏紧了装着香膏的盒子,咬牙念着我的名字:“歆然……”想来是对我恨意极深,他竟红了眼圈。
我怀里的女儿突然哇哇大哭。
我第一次当母亲,被她哭得六神无主,无暇再关注谢景阳,自然也没听见他后面喃喃自语的话——“这大半江山几乎都是由我守住的,纵然我的妻子通敌叛国又如何?
待我寻到你,定将你和孩子安全送去他处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,隔壁终于听见响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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