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莺有些害怕。
不过周叙白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，直接把人提抱起，穿过大厅，走进卧室。
他把人扔在床上，身体力行地证明，他到底行不行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裴莺的声音卡在嗓子眼。
然后就变成了破碎的、断断续续的呻吟。
周叙白贴到她耳边，反反复复地问行不行。
裴莺根本说不出来话。
……
他不断地问，变换着语气。
裴莺脸上挂着泪珠子，咬着唇不想理他。
周叙白轻笑。
到最后，他忽然俯身，扣住她后颈，把她脑袋抬起来，“我是谁？”
裴莺已经意识模糊，根本不会回答他的话。
周叙白却非要逼问出来。
他停下，浑身肌肉都在紧绷，在隐隐颤抖。
他盯着她的脸，“我是谁？”
“谁给你的快乐？”
裴莺双眼紧闭，眉头绞紧，整个人颤栗得不成样。
忽然，她攀上他的脖子，喊出两个字。
哥哥两个字显然没有让周叙白满意。
他又往后退了退，“乖，告诉我，我是谁？”
裴莺睁开眼，眼睛红得彻底。
她气愤地喊，“周叙白周叙白周叙白！行了吧？！”
周叙白笑出声，终于松开她。
一场要生要死的较量，一直持续到凌晨四五点。
周叙白抱着她进了浴室。
再出来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。
裴莺浑身上下都是粉的，脸颊红扑扑，人已经半昏半睡过去。
周叙白把她放到次卧床上，摸着她的脸，摸了好一会儿。
然后关灯，搂着人躺下。
第二天，周叙白是被电话震醒的。
怀里的人还在睡，他小心拿过手机接起。
“周总，我给您发消息了，您没回。”
“今天您要坐上午十点四十的飞机去A市，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了。”是谭助，声音有点急。
周叙白揉了下眉心。
A市有个生态城项目出了点问题，他是定了今天过去处理的。
“让他们几个先坐飞机过去，你等下带司机来接我，我们开车。”
交代完，他直接挂了电话。
想到什么，又发了条信息出去。
窗帘拉得紧实，透不过一丝光亮进来，只有卧室门口的壁灯在发着光。
他看向臂弯里的人。
雪白的手臂搭在他胸口，脸偎在他臂弯，乖巧熟睡的样子像极了名贵的小猫。
周叙白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吻，抱着人又眯了会儿。
差不多十点的时候，门被敲响。
他极轻地抽手，起身捡起衬衫和西裤随意套上。
然后打开门。
谭助看到他，明显一怔。
他还从没见过周总如此散漫的样子。
衬衫领口的扣子脱落了好几颗，露出小半胸口，衣服和西裤上也有明显的褶皱，就连头发都散乱着。
但精神却似乎不错，有种极度放松之后……餍足的感觉。
他知道房间里有其他人。
没敢细看，他把袋子递过去，“您要的衣服。”
周叙白接过，“你先下去等着，走的时候我会叫你。”
谭助点头，转身离开。
周叙白关上门，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眼，人还睡着。
他去了浴室，冲澡洗漱。
约莫二十分钟后出来，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。
他走到床边，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戴上。
然后侧头看着床上人的睡颜。
看了好一会儿，终于出了去。
裴莺醒过来的时候，已经下午三点。
有那么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
反应过来后，动了动，浑身被碾过一遍，哪哪儿都疼。
她捞起手机，一个电话拨出去。
那边接得还算快。
“禽兽！！”
“醒了？衣服在外面，有人送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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