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双眸隐颤，她捏紧手里的包。
良久，笑着轻轻点了下头。
车在观澜阁停下。
几分钟后再度启动，周叙白拿出手机。
他往后靠去，点开查看。
看了一会儿，忽然让司机停下。
“你先回去，我自己开。”
周叙白坐到驾驶座，油门一踩，车子飞速滑走。
裴莺睡得正香，被一通电话吵醒。
“下来。”
她迷迷糊糊接通，脾气很大，“你谁啊，神经病。”
那边沉默了几秒，又说了一遍，“给你五分钟，下来。”
说完挂断电话。
裴莺扔掉手机，又闭上眼。
一分钟后，她重新睁开。
捞过手机看了眼，秀气眉头皱作一团。
一根烟抽了大半，周叙白终于看到有道人影自院门口走出来。
他夹烟的手搭在车窗上，慢悠悠地吐着烟圈，看着人缓慢走近，走过路灯昏黄的光下，走到阴影里，车旁边。
裴莺拉开车门，坐上副驾。
周叙白仍在看着前面，也没说话。
裴莺盯着他的侧脸。
忽然，她手脚并用爬过去，爬到他怀里窝着。
语气幽怨，“哥哥不是应该在陪你那个艺术家女朋友吗？”
周叙白没什么情绪地开口，“她忙了一整天，很累的。”
意思是林雨需要休息。
“我不累，所以凌晨一点把我叫出来。”裴莺冷哼。
周叙白轻笑。
他掐灭烟头，随手丢进斜对面的垃圾桶。
然后托起她的脸，低头看去，“不是你说想我的吗？”
裴莺仰头。
她的脸真的很小，周叙白一只手就能完全拢住。
眼睛也水润润的，在昏暗的光线下，荡漾着足以醉人的光。
拇指擦过她滑腻的下颌，声音低沉，“说谎？”
酒香扑面，裴莺知道他肯定喝多了，半醉半醒在，只是外表看不大出来。
否则，他是不可能追问的。
完全清醒的他，很清楚答案。
她弯唇，捉住他的手，贴到唇边轻吻。
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，“是真的想。”
“想了哥哥一整天。”
手指上微凉柔软的触感，和甜腻的情话一起传到心口。
周叙白眼睑微垂，遮住眼底的幽光。
他把手指往前送了送。
裴莺勾起笑。
她想起小时候贪吃冰激凌，总是一阵缓慢、一阵轻快地舔舐。
现在也这样。
喉结克制着滚动了下，周叙白觉得他怀里的不是人。
是妖精。
勾魂摄魄、专门吸食男人精魄的妖精。
他闭上眼，眉心轻跳。
几秒后以后，又猛地睁开。
他把人提起来，抽出手用力堵住她的唇，卷起她的舌尖吞咽。
期间他含糊地喊了声什么。
声音很低，几不可闻。
裴莺没有听清。
她只觉得整个人被大力往下压，腰都要被按断。
后来是怎么到的帝景，她压根不想回想。
周叙白的车开得飞快，一路上她掐他胳膊，掐出血，他也完全不在乎。
等上了顶层，一推开门。
裴莺立马被推压到墙上，炙热的吻随之而下。
周叙白似乎很亢奋，大手在她身上急切而用力地抚摸。
大约是觉得她身上的裙子碍事，片刻后，又一把扯下。
裴莺被剥得干干净净。
她觉得不公平，也去扯周叙白的衬衫。
周叙白把她整个人翻过去，按在墙上磋磨。
她哭得可怜。
又扭头骂，“周叙白，你是不是不行啊？”
都这样了，还擦？
她是真的怀疑他有问题。
“不行换人！”
周叙白动作骤顿，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他扣住她脖颈，把她带转身，身体和她的后背紧密相贴，脸却和她相对，“换谁？你想换谁？”
眼睛猩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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