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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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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子阴冷的湿气,他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。
咳嗽声彻夜不止,变成了那种连心肺都能撕扯出来的剧烈干咳。
起初是低烧后来温度直接飚了上去,他整张脸烧得通红。
我去附近的社区诊所,那里面坐诊的老大夫经验丰富,只看了一眼小阳的脸色和咳喘的样子,就皱着眉摇头:“拖久了啊,小年轻……拖成肺炎了!
先去拍个片子看看肺吧!”
看病的支出怎么办,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,甚至不够买一瓶稍微好点的止咳药水。
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塌陷。
屈辱和愤怒燃烧着我,可怀里弟弟滚烫的身体更让我恐惧。
那天晚上,我安顿好小阳,为了弟弟,我到了傅斯年最爱去的那家私人会所。
无论我如何解释,如何低声下气地哀求,说自己是傅斯年的太太,求门口的保安帮我进去找傅先生,但那两个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弄,如同看一个发了疯的乞丐。
“傅太太?”
其中一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谁不知道傅先生正在顶楼陪陆小姐?
哪个傅太太?
滚远点!
别在这发神经!”
他粗暴地推了我一把。
我被推得踉跄后退,差点摔倒坚硬的大理石台阶上。
耳边还充斥着另一个保安带着唾骂的低声议论:“啧,什么玩意儿,穿成这样也敢碰瓷傅先生?
怕不是想钱想疯了……”我抬起头,看向那会所顶层。
钱。
我的小阳等着钱救命。
什么尊严?
在生死面前就是个屁。
我几乎是走遍了所有可能来钱快的地方。
那些亮着暧昧红灯的洗头按摩店门口,浓妆艳抹的女人用眼神刮着我的廉价衣服和憔悴的脸。
我甚至硬着头皮走进一家喧嚣嘈杂的地下赌场,里面乌烟瘴气,无数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桌面上的扑克和筹码。
我像个无头苍蝇,最终在一个散发着浓重香烟味和食物臭味的大排档夜市里,找到了一个在后厨洗盘子的活。
水龙头里喷出的水永远是冰冷的,油腻腻的盘子山似乎永远洗不完。
洗涤剂经过手臂上的烫伤,让那结痂的地方又红又痒又疼。
我低着头,麻木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,胳膊和腰背早已酸痛得没了知觉。
凌晨三点,拖着两条快要冻僵麻木的腿,用最后一点力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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