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2875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177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0) "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

这声音似乎惊醒了他。

他终于动了,动作快得有些粗暴,一把抓起那部兀自叫嚣的手机,看也不看屏幕,指尖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力道划过拒接键。

刺耳的铃声戛然而止,如同被一刀切断的声带。

死寂重新笼罩下来,比刚才更沉重。

那瞬间爆发又瞬间被强行压制的风暴,在空气中留下了看不见的硝烟味。

“……抱歉,工作电话。”

他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,像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头。

他没有回头看我,目光依旧死死盯在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,仿佛那黑色的玻璃面板里藏着什么噬人的怪兽。

“哦……没关系。”

我轻声说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,压下心口那莫名的不安和疑虑。

那个铃声,他瞬间剧变的反应,还有那句明显敷衍的“工作电话”,都像一根无形的刺,扎进了刚刚还甜腻的空气里。

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,猛地站起身,动作幅度很大,带得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“我去倒杯水。”

他丢下这句话,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进了厨房。

背影挺直,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和紧绷。

我坐在沙发上,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、清晰的影子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
笔记本屏幕上的文字变得模糊不清。

厨房里传来水龙头哗哗的水声,持续了很久很久。

键盘敲击声没有再响起。

那天之后,那刺耳的铃声和江临瞬间冰封般的反应,像一个被强行压缩的加密文件,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底。

我几次状似无意地提起:“那天电话好急啊?

项目出问题了?”

或者:“你手机铃声挺特别的。”

每一次,江临的反应都如出一辙。

他会立刻移开目光,浓密的眼睫垂下,遮住眼底所有情绪,只留下一个线条冷硬的侧脸轮廓。

然后,用一种极其平淡、甚至刻意放得更加平稳的语调回答:“嗯,老问题,处理了。”

或者:“系统默认的,忘了改。”

最后,总是迅速地、不容置疑地转移话题,精准地将对话引向我的写作进度,或是某个新发现的咖啡馆。

他的回避,就像一道无形的防火墙,将我所有试探性的“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7361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