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2863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174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68) "可我知道——刀起,血流。

血流,民苦。

苦极,又是一场轮回。

我连夜北上。

不带兵,不带刃。

只带一卷族谱,一本《边军纪事》,和沈如婉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。

信上说:“姐,若有一日兵戈再起,求你——别让血,白流。”

我站在边军大营外,高喊:“沈明珠,求见主帅!”

帐门拉开。

老将军披甲而出,白发苍苍。

他盯着我:“你父若在,也不会让你来送死。”

我说:“我来,不是劝降。”

“是问一句——”“你们想争的,是公道。”

“还是仇恨?”

他愣住。

我展开族谱:“沈家三十八口,死于冤屈。”

“可我不靠造反雪恨。”

“我靠活着。”

“靠教她们读书。”

“靠让这世道,慢慢变。”

我转身,指向南方:“你们若起兵,百姓遭殃,女子再被践踏。”

“我三年心血,毁于一旦。”

“而你们——”“又成了新的暴政。”

风很大。

老将军的手,抖了。

三天后,他解散私兵,自缚入京。

他说:“我信她一次。”

“信这天下,能变。”

我回京那日,下着雨。

明心堂新址,立起第一根梁。

我亲手钉下。

身后,千人女子列队。

她们不说话。

但我知道——这声音,比千军万马更响。

08十年了。

明心堂遍布十七州。

女子可入学,可应试,可为吏。

去年,第一个女判官上任,审的头一案,是丈夫虐妻。

她当堂判:“夫不为天,法才是天。”

百姓跪地喊“青天”,却不知这青天,是我十年前从火堆里扒出来的那块木牌。

我老了。

眼角有纹,鬓边有雪。

不再穿战甲,不带短刀。

只一身素袍,每日晨起,给新来的女孩点朱砂。

她们叫我“先生”。

不叫夫人,不叫娘娘,叫先生。

我爱听这个。

那日,我正在堂前教《春秋》。

一个小女孩举手:“先生,你说女子可掌权,可她们真能当皇帝吗?”

我没答。

门外,一队宫人走来。

黄伞,凤辇,百官相随。

是萧景昱。

他已老迈,须发皆白,却坚持步行至堂前。

他递来一道诏书:“新帝登基,欲封你为‘文昭先生’,入阁参政。”

我摇头:“我不入朝。”

他说:“可天下需要你。”

我笑:“天下不需要我。”

“需要的,是她们。”

我转身,指向满堂女子:“你看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7320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