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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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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32) "有七个我收留的女子,站在城门口。
她们跪下。
最小的那个,才十四岁,哭着说:“小姐,等你回来。”
我点头:“等我回来。”
然后——挥鞭。
雪原千里。
我率军绕道黑水河,走无人知晓的冰道。
第五日,遇暴风雪。
马倒,人冻,粮断。
副将劝我退:“再走,全军覆没!”
我拔刀,割下自己一截袖子,绑在旗杆上:“沈家女儿,旗不倒,人不退。”
“我死,你们踩着我尸骨往前走。”
第七日,我们出现在北狄粮道侧翼。
夜袭。
火攻。
三千影刃死士从雪下突起,如鬼魅。
北狄军大乱。
粮草尽焚。
主帅惊醒,发现后路已断。
我亲自带兵,直扑中军大帐。
主帅披甲出战,刀光一闪,我左臂中刀。
我不管。
扑上去,一刀捅进他咽喉。
他倒下时,瞪着我:“你……不是女人……”我拔出刀,说:“我是。”
“是你们杀不光的那种。”
消息传回,边军反攻。
北狄退兵三百里。
雁门关保住了。
我班师回朝。
伤重,昏迷三日。
醒来时,萧景昱站在我床前。
他说:“你想要什么,现在可以说。”
我说:“放沈如婉回家。”
他皱眉:“她残了,不能再用。”
我冷笑:“她不是工具。”
“她是人。”
他沉默很久,点头。
一个月后,我送她回江南老宅。
她坐在船上,望着水,一句话不说。
我递给她一封信:“这是北狄主帅临死前写的降书。”
“我留着,是因为——你该被记住。”
她抬头看我,眼泪落下。
第一次,叫了声:“姐。”
我转身离开。
风很大。
我知道,这天下,还是男人的。
可我已经撕开一道口子。
血的,痛的,但——光,正照进来。
07江南的雨,下得绵长。
沈如婉的船走了。
我站在码头,看她背影消失在烟雨里。
她没回头。
但我知道,她活着。
这就够了。
我回京那天,宫里来了人。
不是太监,不是侍卫。
是萧景昱亲自来的。
他站在沈府门口,一身素袍,无仪仗,无随从。
他说:“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我请他进厅。
不奉茶,不设座。
他也不恼。
“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?”
我摇头。
“怕你。”
他说,“怕你有一天,站在我面前,说——该你了。”
我笑了:“我若想夺,早夺了。”
“我要的,从来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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