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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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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2) "“他们?”
我轻笑出声,“你的好爹爹,正在书房对着我生母的牌位忏悔。
你的哥哥们,大概在忙着说服自己,过去三年是如何瞎了眼。
你的沈诀哥哥,”我凑近她,一字一句,“他正抱着我小时候玩旧的布老虎,在我院子外头哭呢。
你说,他们现在,更恨谁?”
柳云裳的呼吸陡然急促,怨毒凝固在脸上,慢慢转为极致的恐惧。
“好好活着,”我站起身,“这柴房你且住着。
往后,还有的是‘好日子’等你。”
我瞥向门外那两个婆子,“看好了。
若让她轻易死了,你们便替她。”
婆子磕头如捣蒜。
我走出柴房,阳光刺眼。
侯府闻讯而来的人,已远远站了一圈。
父亲继母,三位兄长,还有沈诀。
他们站在光亮里,我却觉得他们比那柴房里的阴影更加黯淡腐朽。
父亲嘴唇哆嗦,苍老了许多:“颜儿……爹……爹对不起你……”他上前一步。
我后退一步,避开。
“侯爷慎言,”我语气疏离,“民女姓秦,随母姓。
与侯府,早已恩断义绝。”
继母哀泣一声,几乎站不住:“我的儿,你受苦了……娘糊涂啊!”
她的眼泪落得情真意切,可我只看她前世转身的背影。
大哥楚霆,喉结滚动,声音干涩:“朝颜,回家吧。
兄长……定补偿你。”
二哥楚暮脸色苍白,避开我的目光。
三哥楚骁,眼窝深陷,猛地一拳砸在旁边树干上,血迹斑斑。
最后是沈诀。
他瘦得脱了形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褪色的布老虎。
他看着我,眼底是汹涌的绝望和痛悔,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一个音。
“补偿?”
我缓缓扫过他们每一张写满痛苦和悔恨的脸,“拿什么补偿?
是柴房里那三年冻馁?
是你们每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?
是沈诀你那句‘令人失望’?
还是……”我抬手,轻轻指了指自己心口,“这里,被你们一刀一刀,亲手剐烂烧尽的……那块东西?”
他们所有人,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。
“不必了。”
我转身,走向侯府朱红的大门。
“颜儿!”
父亲嘶声。
“妹妹!”
兄长们急呼。
沈诀终于挤出声音,破碎不堪:“朝颜……求你……”我没有回头。
跨出侯府门槛的那一刻,阳光毫无遮挡地落在我身上。
有些烫,却终于干净了。
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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