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2531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108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20) "刻,猛地冲向妆台菱花镜。

镜中脸孔稚嫩。

这是回到柳云裳入府半年,那些细碎磋磨刚开端的时候。

门外传来轻叩,侍女碧珠——后来被柳云裳收买,在我饮食中下药的那个——声音带笑:“小姐醒了?

云裳小姐新得了宫花,正给各房送去,请您也去挑呢。”

我胸腔一阵翻涌。

前世,我便是在这时被她算计,留了道细疤。

“告诉她,”我听见自己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烂糟玩意,自己留着赏玩吧。

我嫌脏。”

碧珠噎住,噤声退下。

是夜,我循记忆避开护院,悄无声息离了侯府。

城南听雨楼,表面是处书局。

验过母亲留下的一枚不起眼的玉蝉信物,密室中,玄衣男子单膝跪地,眉目冷峻如寒刃:“属下玄夜,恭迎少主。”

他呈上母亲手书。

字迹潦草,言说组织交托,望我永不动用,但若真有万不得已…后面字迹被一滴干涸的墨渍晕开。

万不得已。

譬如现在。

我握紧那枚触手生凉的玄铁令牌:“起来。

第一令:查柳云裳所有底细,前世今生,巨细无遗。

第二令:我要可用之财,可信之人。

第三,”我望向窗外沉夜,“给我备一处宅院,要最隐秘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玄夜毫无迟疑,起身时目光极快地掠过我苍白的脸,却未多言一字。

调查结果很快送来。

柳云裳,根本不是什么恩人之女。

其父是个欠了巨债的赌棍,那场“救命”袭击疑点重重。

她所有柔弱善良,全是戏码。

我听着,心口那片冷灰,一寸寸凝成坚冰。

我开始“病”了。

闭门不出。

柳云裳来過几次,带着汤药,被我让玄夜的人暗中泼掉。

父亲命人送补品,兄长们隔门说些泛泛的安慰,沈诀被拦在院外几次,最终留下一句“既如此,你好生将养”,脚步声渐远。

关怀值纹丝不动。

悔意值?

更是天大笑话。

只有一次,二哥楚暮的声音带了些许不耐:“朝颜,云裳生辰宴在即,她望你出席,你纵有病,也莫要太拂人面子,她终是客。”

客。

快要登堂入室,把我这正主挤去焚身而死的客。

我隔着门扇,指甲掐进掌心,声音却虚弱:“二哥放心,妹妹…纵是爬,也定会爬去贺她生辰。”

生辰宴那日,侯府张灯结彩。

我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白衣裙,未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6292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