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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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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4) "着林晚那只已经彻底失去温度的手,眼睛瞪得几乎裂开,空洞地望着那张再也不会对她笑、不会再对她说话、不会再对她流露出任何情绪的脸。
时间,仿佛被那条冰冷的直线凝固了。
直到纷杂急促的脚步声冲进病房,白大褂的身影围拢过来,护士焦急的呼喊声响起,有人试图掰开她紧握的手……沈清才像一尊被骤然打破的石膏像,猛地瘫软下去。
身体失去支撑,重重地跌落在冰冷的轮椅里。
她蜷缩在轮椅上,像一个被抽空灵魂的破布娃娃。
周围抢救的忙乱、器械的碰撞、医生低沉的指令,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,隔着厚厚的毛玻璃,无法触及她分毫。
她的目光没有焦点,失神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。
怀里,还紧紧抱着那本摊开的日记和那张刺目的诊断书,纸张的边角深深硌进她的皮肉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“晚晚…晚晚…”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不成调的呜咽,如同受伤濒死的小兽。
林晚最后那句无声的“对不起”,那骤然熄灭的眼神,还有那条刺目的直线,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循环、放大、切割。
原来十五年的相守,十五年的牺牲与愧疚,那无数个日夜她以为是自己用双腿换来的林晚的“余生”,竟然……竟然全是偷来的!
是林晚用自己仅剩的三个月生命,用一场惨烈的“意外”,用十五年无微不至的“赎罪”般的照顾,为她偷来的!
林晚亲手打造了一个牢笼,将她沈清牢牢地锁在里面,用自己残存的生命为燃料,点燃了这盏名为“赎罪”的灯。
而她沈清,却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举灯照亮黑暗的人。
多么荒谬!
多么残忍!
多么……绝望的爱!
一种足以摧毁一切的疲惫和虚空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从脚底瞬间淹没到头顶。
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是更深地蜷缩进轮椅里,脸颊贴着冰冷的金属扶手,怀抱着那两页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。
病房里的喧嚣渐渐平息。
医生沉重地摇了摇头,护士默默拉起了白色的床单,盖住了那张曾经鲜活、如今只剩下死寂灰败的脸。
脚步声陆续离去,病房重归死寂,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、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有几分钟,也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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