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2385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084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8) "长信宫的玉阶积了层薄雪,檐角铜铃被北风撞得叮当响,像是有谁在低声哭。

我拢了拢身上素白的狐裘,指尖触到冰凉的织金纹样 —— 这是大启朝公主的朝服,如今穿在我身上,却像套沉重的枷锁。

1“公主,吉时快到了。”

侍女挽月捧着鎏金妆盒进来,眼圈红得像浸了血,“陛下…… 陛下还是没来。”

我对着菱花镜勾唇笑了笑,镜中少女眉眼如画,肌肤胜雪,正是原主昭阳公主该有的模样。

可那双清亮的眸子里,却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无奈。

三天前我还在实验室赶项目报告,睁眼就成了这位即将远嫁草原的和亲公主。

“不来才好。”

我捻起一支珍珠步摇簪在发间,冰凉的珠串贴着耳畔,“省得相看两厌。”

原主是先帝遗女,母妃早逝,在宫里活得像株透明的兰草。

当今陛下对这个妹妹谈不上喜恶,不过是把她当成稳固边境的棋子。

北漠草原的苍狼王遣使求亲时,满朝文武无人反对,毕竟谁也不想再起战端。

“公主,您真的甘心吗?”

挽月蹲在我脚边抹泪,“听说那苍狼王性情暴戾,草原又苦寒,您去了……”我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,掌心触到她粗硬的发辫。

这三天里,我听了太多关于草原的传闻,也见过太多宫人们隐晦的同情。

可我不能逃,原主的身体里流着大启的血,身后是千千万万不想再受战乱之苦的百姓。

若是我自私地跑了,北漠铁骑南下,遭殃的是无数生灵。

“挽月,你看宫墙外。”

我推开雕花窗棂,寒风卷着雪沫扑进来,“看到那些屋顶上的炊烟了吗?

那是寻常人家的日子。

我去草原,换他们安稳,值了。”

车队出发时,雪下得更大了。

没有送亲的队伍,只有陛下派来的五百禁军护着嫁妆车驾。

我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里,听着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,翻开了原主藏在妆匣里的画册。

画册上画着江南的烟雨,画着长安的繁花,最后一页却是片空白。

我拿起炭笔,在空白页上画了株开在石缝里的野草 ——到了草原,我不必做温室里的娇花,做株能扛住风沙的野草就好。

车队走了半月,雪渐渐停了,路边的景色也从青瓦白墙变成了戈壁荒滩。

这天傍晚,队伍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5966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