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2373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082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455) "封信。

时隔多年,我认出他手中那只已褪为淡蓝色的信封,是当初我塞到沈宥年桌洞的告白散文诗。

“沈宥年。”

我认真看向他。

“从前就算没有程徽禹,后来的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
“在你身后追逐,片刻不停的时光,太辛苦了。”

“再滚烫炽热的爱意,也终究会被滂沱大雨倾盆浇灭。”

“你与程徽禹,本质上是一样的人。”

沈宥年眼底的水雾弥漫升腾,他不敢眨眼睛,因为容不得自己展现出狼狈。

他向来规整,一丝不苟,我看了一眼他白色衬衫上的褶皱,而后拿起一旁的打火机,将那封信烧为灰烬。

沈宥年瞳孔倏地震颤,慌忙起身去收集那些纷飞的星点灰烬。

我起身离开,请秘书送客。

13玫瑰拱门馥郁浪漫。

亲朋欢呼中,白樱默的未婚夫亲吻她的嘴角。

香槟塔被来宾端起而泼洒,她被稳稳护在怀里,与他一同笑得恣意张扬。

草坪会场隐蔽处。

沈宥年静静看着这欢腾的一切,手中攥着的文件被扯得畸形。

他思索许久,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白樱默所在的笑靥,转身离去。

手中的文件赫然载明,程徽禹因酒驾当场辞世,他死前的最后录音。

诉说了全部的爱,及遗产继承人。

程徽禹始终执着而癫狂地称白樱默为吾妻。

当沈宥年知道遗产代管人是自己时,对程徽禹的心思惊讶又讥嘲。

他不过就是想让樱默从自己口中得知他的死讯。

死者为大,自此在樱默心中略胜一筹。

带着程徽禹的遗愿,沈宥年漂洋过海,恰逢她的婚礼。

他于阴暗角落窥见她的幸福,踟蹰犹豫到泪流满面,终究还是没能上前一步,开口言他。

如果不曾遇到程徽禹与自己,她或许不会历经荒谬蹉磨,在深渊中痛苦潜行。

白樱默在新婚的第二日清晨,收到一张照片。

雪白簌簌的樱树下,少女咬着笔头,捧一本习题册,马尾上系着的飘带随风怦然而动。

十八岁的白樱默,美好鲜活。

相片背后,是三行手写字迹。

“樱默。”

“愿你岁岁年年。”

“如春照灿漫遍野。”

(终)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5940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