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2331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9071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6) "。

“丢人就丢人吧!”

我心里恶狠狠地给自己打气,一口气憋在胸口,“今天这条短剧,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一条过!

必须过!”

脚下的步子迈得更急,那二十厘米的“刑具”踩在石板缝隙里,每一次落足都像踩在刀刃上,脚踝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。

疼?

忍!

老脸?

豁出去了!

我这么拼老命图个啥?

钱。

挣大钱。

不是给我这老骨头买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保健品,更不是学公园里那几个花枝招展的老姐妹,扭着腰去跟陌生老头跳什么交谊舞。

是为了城南孤儿院里,那群眼睛亮得像星星的孩子。

是为了老宋,我那走了快十年的老伴儿。

老宋闭眼前那会儿,枯瘦的手攥着我的手,望着我,气若游丝,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美凤…孩子们…缺个…会唱歌的大家伙…”他顿了顿,喘了口气,眼神里全是放不下的念想,“一架…钢琴…就好…”我那时除了拼命点头,用尽全身力气告诉他:我懂,我记住了,交给我。

十年了。

我守着那点微薄的退休金,像只最吝啬的老松鼠,一分一厘地攒。

买菜专挑蔫儿吧唧的打折菜,衣服破了补补接着穿,连公园里老头老太太们热衷的夕阳红旅行团,一次都没舍得去过。

可那钢琴的价格,它像长了腿,跑得比我攒钱的速度快得多。

十年光阴,我攒下的钱,离那架能“唱歌的大家伙”,还差着整整三万八!

直到有一天,阿芳举着手机,唾沫横飞地跟我讲她刷到的新闻:某某大妈拍搞笑短剧火了!

一条广告报价五万!

“五万?”

我当时眼睛都直了,声音劈了叉,“真…真的假的?”

那一瞬间,老宋临终的眼神,孩子们渴望的小脸,还有那三万八的缺口,全都在脑子里炸开了花。

像在无边黑夜里跋涉了太久,突然看见远方亮起了一盏灯,刺眼,滚烫,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蛮力。

目标一下子被照得雪亮:三十天!

就三十天!

我要用这双老手,这身老骨头,去挣够那三万八!

给孩子们搬回那架会唱歌的大家伙!

脚下的石板路似乎没有尽头,阿芳的催促声和摄像手机的镜头紧紧咬着我的后背。

每一步都踩在尖锐的疼痛和巨大的羞耻上,可心底那簇被五万块广告费点燃的火苗,却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5803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