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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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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8) "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。
是沈淮。
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了很多，没有了当初的偏执和绝望，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沉寂。
“姜宁，对不起。”
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我看了很多书，道家的，佛家的，还有量子力学……我好像……有点明白了。”
“我错得太离谱了。
我不是不信你，我是不信这个世界上，还有我无法理解的存在。
我的骄傲，毁了我自己。”
“我妈……她快不行了。
临走前，她一直念叨你的名字，说对不起你。”
我静静地听着，没有说话。
“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。”
他苦笑一声，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你当初送我的那个平安符……我从垃圾桶里，捡回来了。”
“那天我看着你走了之后，鬼使神差地，又回去把它捡了回来。
一直放在我贴身的口袋里。”
“上个月，我出了次车祸，车子都撞报废了，我人却一点事没有。
交警都说是个奇迹。”
“我去医院检查，医生从我破碎的口袋里，发现了这个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哽咽。
“它已经……碎成粉末了。”
我心中一动。
那个我用一半功德求来的平安符，终究，还是替他挡了一劫。
也算了却了，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点因果。
“沈淮。”
我终于开口，声音平静无波，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你还有你的人生，往前走吧。”
“不要再回头了。”
说完，我挂了电话。
从此，山高水远，再不相见。
20一年后，“南天门”基地。
我站在基地的最高处，一座专门为我修建的观星台上。
这里，是整个基地的“气眼”，也是视野最好的地方。
往下看，是灯火辉煌，充满未来感的太空堡垒。
往上看，是璀璨的星河，仿佛触手可及。
秦峰站在我身后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，为我披上了一件大衣。
“姜大师，起风了。”
我笑了笑：“这里的风，是龙息，吹不坏人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，没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陪着我。
这两年，他一直在我身边，从最初的警卫，变成了我最信任的伙伴。
我们之间，有一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。
“秦峰，”我看着星空，轻声问，“你说，这宇宙的尽头，是什么？”
他想了想，认真地回答：“报告，是命令和责任。”
我被他逗笑了。
“你呀，真是个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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