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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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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我们相视无言。
十五年的恩怨，在这一刻，似乎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但我们都知道，有些伤痕，永远无法愈合。
11张诚的案子，开庭审理了。
因为案情重大复杂，社会影响恶劣，庭审没有公开。
我作为最重要的证人，出庭了。
再次见到张诚，他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。
头发花白，面容枯槁，曾经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，如今只剩下死灰般的沉寂。
当我在证人席上，一字一句地，陈述他所有的罪行时，他全程低着头，没有看我一眼。
我不知道他是在忏悔，还是在怨恨。
但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最终，法庭宣判。
张诚，犯故意杀人罪、金融诈骗罪、保险诈骗罪（未遂），数罪并罚，判处死刑，立即执行。
李莉，犯金融诈骗罪，判处无期徒刑。
而我，犯包庇罪，但因有重大立功表现，且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，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，缓刑五年。
走出法院的那一刻，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我自由了。
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。
子昂来接我了。
他瘦了很多，也沉默了很多。
那身警服穿在他身上，显得更加挺拔，也更加沉重。
回家的路上，我们一路无言。
车子开到楼下，他熄了火，却没有下车。
“妈。”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“你……以后有什么打算？”
我看着窗外，那棵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种下的梧桐树，如今已经枝繁叶茂。
“我想把这房子卖了。”
我说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回老家吧。”
“离开这个地方，重新开始。”
子昂沉默了很久。
“我……”他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，只化作一声叹息。
“也好。”
我知道，我们之间，有一道看不见的墙。
它太高，太厚，我们谁也无法轻易跨越。
时间，或许是唯一的解药。
临走前，我去监狱，见了李莉一次。
她穿着囚服，剪了短发，曾经的风情万种，荡然无存。
她看到我，眼神很平静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来看你笑话？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后悔吗？”
她愣了一下，随即自嘲地笑了。
“后悔？”
“我最后悔的，就是认识了张诚那个男人。”
“我以为他爱我，愿意为我做任何事。”
“可到头来，他爱的，只有他自己。”
“他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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