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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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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0) "很害怕？
怕他去报警，怕他毁了你的一切？”
“所以，你举起了手里的铁锹，再一次，朝着他的头，狠狠地砸了下去！”
我的声音，一句比一句高，一句比一句尖锐。
整个大厅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被我描述的场景，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张子昂更是面无人色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，身体摇摇欲坠。
张诚彻底慌了，他歇斯底里地大吼：“你血口喷人！
你没有证据！”
“谁说我没有？”
我猛地抬高声音，目光如刀，直刺他的心脏。
“那块表，就在咱们家书房的保险柜里！”
“那块沾着林峰血迹，指针永远停在十一点零五分的表，就是你二次行凶，蓄意谋杀的，铁证！”
09当我说出“保险柜”三个字的时候，张诚的脸，彻底失去了所有血色。
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，踉跄着后退了两步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仿佛想说什么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他想不明白。
他藏得那么深，那么多年的秘密，我是怎么知道的。
张子昂僵在原地，像一尊石化的雕像。
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和张诚脸上来回移动，那张年轻的脸上，写满了痛苦、挣扎和即将崩溃的信仰。
他不愿意相信，却又不得不信。
因为我的眼神，太过笃定。
而他父亲的反应，太过真实。
林峰的眼中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他一直以为，自己只是肇事逃逸的受害者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，当年那个司机，在把他埋了之后，竟然还返回现场，对他进行了二次加害。
那是赤裸裸的，蓄意杀人。
怪不得，他头上有两处陈旧性骨裂。
怪不得，他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被埋得更深了。
原来，他不是侥幸活了下来。
他是，从鬼门关里，爬了两次。
那份迟到了十五年的真相，带着血淋淋的残酷，将他整个人都击穿了。
他的拳头，在身侧握得咯咯作响，眼底的恨意，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“带他回去！”
林峰几乎是从牙缝里，挤出这几个字。
两个警察立刻上前，再次拷住了张诚。
这一次，张诚没有再挣扎。
他像一条被抽了筋的死狗，瘫软在那里，任由警察拖着他往外走。
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，他突然抬起头，用一种极其怨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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