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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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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的结。
父亲看着那缺口,突然松开手,背过身去时,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梧桐叶。
去昆明的火车上,她把铁丝藏进第三颗盘扣。
窗外的风景倒退着,像父亲送她时的眼神——有不舍,有担忧,还有点她读不懂的绝望。
她摸着盘扣里的铁丝,突然明白有些路一旦走上,就再也回不了头,像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镯子,像父亲烟杆上的烫痕,像她藏在红绸包里的秘密,只能带着走。
西南联大的银杏叶黄透时,她在图书馆见到了袁永熙。
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手里拿着本《资本论》,书签露出的一角正好是片银杏叶。
"陈琏同志?
"他的声音像春茶,清得让她想起外婆家的井水。
她解开第三颗盘扣,抽出铁丝弯成的小钩,在他手心划了个圈。
袁永熙的指尖覆上来,温度透过铁丝传过来,烫得她心慌。
窗外的银杏叶落了满地,像父亲书房里的宣纸,她突然想起父亲说的"琏乃古之祭器",原来她真的要献祭些什么——是陈家大小姐的身份,是父亲期望的安稳,还是藏在盘扣里,那颗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心。
1941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,她在防空洞里缝旗袍。
炸弹的轰鸣震得洞顶掉灰,她的针却没扎偏,把老周交来的情报缝进第三颗盘扣。
袁永熙在洞口放哨,军绿色的背影在火光里忽明忽暗,像她此刻的信仰——危险,却让人踏实。
"走了。
"袁永熙拽着她往外跑,旗袍的开衩撕开个口子,露出里面藏着的情报。
她摸着松动的盘扣,突然想起父亲送她的钢笔还在兜里,笔尖朝上,像支随时准备发射的箭。
箭靶在哪?
是南京的红墙,还是眼前的烽火,她不知道,只知道跟着前面的背影跑,准没错。
撤离前夜,她给姐姐写了封信。
钢笔水在油灯下晕开,"时代既然决定了要在我和家庭之间排演悲剧"这句话,被她描了三遍,墨迹透过信纸,在下面垫着的旗袍上印出个黑团,正好盖在第三颗盘扣上,像个提前盖好的印章。
离开的那天,她把红绸包塞进箱子最底层。
母亲的旗袍叠得整整齐齐,第三颗盘扣在月光下闪了闪,像只眨动的眼。
她最后看了眼昆明的方向,突然想起父亲送她的钢笔还没还给她,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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