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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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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2) "的牌位走在前面,老太太抱着女婴跟在后面。
送葬队伍经过河边时,女婴突然伸出手,像是要抓水里的倒影。
男人的鞋尖踢到块松动的青石板,牌位上的漆被震掉一小块,露出里面苍白的木茬,像极了妻子临终前的脸。
夜里守灵,男人听见婴儿在偏房哭。
他摸到床边,看见女婴的脚正蹬着红绸包,里面裹着妻子的银镯子。
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在镯子上晃出细碎的光,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定亲时,他把这镯子套在妻子腕上,说"圈住你一辈子"。
现在镯子还在,人却成了牌位上的黑字。
女婴的哭声越来越响,男人突然捂住她的嘴。
直到那哭声变成细微的抽搐,他才松开手,看见孩子的睫毛上挂着泪珠,沾着他指腹的汗,像颗摇摇欲坠的露。
这场景让他心口发紧,恍惚间以为是妻子在哭,当年他第一次见她时,她也是这样,被媒人说得脸红,泪珠掉在绣花鞋上,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"她饿了。
"老太太端着米汤进来,看见女婿正用指腹蹭孩子的脸颊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的瓷,"你当爹的,总不能记恨个娃娃。
"男人没说话,接过米汤碗时,手一抖,滚烫的米汁泼在腕上,烫出串燎泡,倒比心里的疼更实在些。
女婴咂着米汤的声音像只小老鼠,男人看着她鼓起的腮帮,突然想起妻子怀她时总说饿,半夜要他去巷口买糖糕。
有次他回来晚了,看见她坐在门槛上啃干馒头,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条没人管的狗。
红绸包突然从婴儿怀里滑落,露出银镯子上刻的"永结同心"。
男人的指腹抚过那四个字,突然发现最后一个"心"字缺了点,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。
他猛地想起妻子断气前,死死攥着这镯子,指节都泛了白,怕是那时候抠掉的。
"该喂奶了。
"老太太把婴儿抱走时,红绸布扫过男人的手背,留下道痒痕。
他坐在空荡的床边,看见妻子的嫁妆箱还敞着,里面的旗袍叠得整整齐齐,领口绣着的并蒂莲被老鼠咬了个洞,露出里面泛黄的衬里。
窗外的风卷着纸钱飞过,男人突然抓起剪刀,对着女婴的襁褓就要剪下去。
剪刀尖刚触到红绸布,就听见婴儿在偏房发出咯咯的笑,那笑声脆得像碎银,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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