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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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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2) "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：“唐将军，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？”
我端起酒杯，酒液映出满座公子故作潇洒的姿态。
杯沿抵唇时，寒风卷着廊下铜铃的声响传来，恍惚间竟像是听见了边关的胡笳。
“陛下，臣要的是能共守国门的战友，不是吟风弄月的墨客。”
话音落地，满座哗然，有碎玉坠地的轻响。
这话一出，不少公子哥的脸色都变了。
有个胆大的推开座椅，月白锦袍扫过满地花瓣：“将军此言差矣！
治国安邦，靠的是文韬武略，而非匹夫之勇。”
他折扇 “唰” 地展开，扇面上 “宁静致远” 四个字墨迹未干。
“哦？”
我挑眉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凸起的缠枝纹，那触感像极了雁门关城墙上的裂痕，“那不知这位公子，可知边关将士冬日里穿的是浸过桐油的牛皮甲胄，三层叠加才能抵御北狄的霜刃？
可知一匹战马每日需三斗精料，战时还要掺着带血的碎肉催力？
可知北狄最擅长的战术是趁夜割马筋，破晓时分踏过自家战马的尸体冲锋？”
最后一个字落地时，席间寂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。
那公子攥着折扇的手微微发抖，扇骨上的湘妃竹斑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。
小皇帝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，龙纹锦靴有节奏地叩击着青砖，咳了两声才解围：“唐将军刚从边关回来，对军务自然熟悉。
诸位公子常年在京城，不知也正常。”
他起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，案上的宣纸被卷落在地，露出半阙未写完的《从军行》，“不如朕陪将军走走？”
我跟着他离开宴席，绣着金线的皂靴踩碎满地花影。
沿着湖边的回廊慢慢走着，冰裂纹琉璃灯罩在风中摇晃，将月光筛成点点碎银洒在水面上。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，“咚 —— 咚 ——”，惊起芦苇丛中一对白鹭。
“你好像对他们都不满意。”
小皇帝侧过头看我，月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眼底，像两片欲坠的蝶翼。
他身上飘来淡淡的松烟墨香，混着我送他的那瓶边关烈酒的辛辣气息。
“他们不合适。”
我实话实说，目光掠过湖面薄冰下挣扎的残荷，“臣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，怕是与这些世家公子格格不入。”
铠甲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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