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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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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84) "了一条：谁能陪我说十分钟话，就赠予某集团十万股。
**最后一场雪**窗外飘起今冬初雪，让她想起生产那日秦峰捧来的雪人——那个男人用冻疮的手把胡萝卜插上去时笑着说："儿子以后要像你，眼睛亮得像黑葡萄。
"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锐鸣。
她望着门口，恍惚看见穿草莓围裙的身影举着锅铲跑来："煎蛋马上好... "苍老的手终于松开存折，任那些零在黑暗里散成雪片。
**——原来人生最贵的奢侈品，从来标价在金钱之外。
**第十三章 梦醒俞婉在剧烈的窒息感中惊醒，胸口剧烈起伏着，仿佛刚从深水中挣扎而出。
额角还沁着冰凉的虚汗，耳边却传来软糯的呼唤："妈妈，爸爸煎糊鸡蛋了！
"晨光温柔如赦免卧室窗帘隙间漏进初秋的阳光，空气中飘着焦香的油烟味。
七岁的儿子抱着奥特曼枕头趴在她枕边，睫毛扑闪着，身上还带着奶香的暖意。
她颤抖着抚摸孩子温热的脸颊——不是80岁晚年疗养院冰冷的护理床，不是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，更不是护工怜悯的目光。
"妈妈做梦了。
"她把脸埋进儿子柔软的小肚子，声音闷在棉布睡衣里，"梦见变成不会魔法的小魔仙，从彩虹上掉下来了。
"厨房传来秦峰懊恼的嚷嚷："这新买的智能锅绝对有问... "话音戛然而止，系着草莓围裙的男人举着锅铲出现在门口，"婉婉？
"晨光熹微中，她抬起头，撞见丈夫顶着一绺沾着蛋液的刘海，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用锅铲挽救焦黑的煎蛋。
那绺不听话的头发倔强地翘着，像极了他昨夜争吵时固执的眉眼。
油烟味竟是人间烟火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，分明是昨夜摔碎的委屈。
他腰间那条洗得发白的草莓围裙——还是儿子用第一个幼儿园全勤奖换来的礼物——此刻正随着他笨拙的动作微微晃动，裙摆沾着几点油渍，像开败了的花。
她忽然想起昨夜争吵时，自己摔碎的那个玻璃杯。
此刻那些碎片大概已经被他用胶带仔细缠好，悄悄收进了垃圾桶最底层——就像上次、上上次那样。
"看什么看！
"他耳根发红地瞪过来，却把最先成型的不太焦的煎蛋拨到她面前的盘子里，"酱油在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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