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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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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,震得我耳膜嗡嗡响。
我妈的脸挤进我的视野,眼圈红肿,头发凌乱,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。
她颤抖的手抓住我没输液的那只,握得死紧,好像一松开我就会化成烟飞走。
旁边是我爸,一贯挺直的背脊佝偻着,嘴唇紧抿,眼底全是血丝和一种沉痛的愤怒。
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,伸手轻轻拍了拍我妈的背,目光落在我身上,充满了无声的后怕和心疼。
“医、医生!”
我妈猛地反应过来,几乎是扑向床头的呼叫铃,手指哆嗦着按了好几下。
一阵兵荒马乱。
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护士进来,检查瞳孔、听心跳、查看腹部包扎、询问我的感觉。
我像个破败的木偶,任由摆布,喉咙干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只能用眼神或极轻微的点头摇头回应。
等医生终于表示“生命体征平稳了,但内脏有挫伤,需要绝对静养”后退出病房,房间里的空气重新凝固下来。
我妈的眼泪又开始掉,一边用湿棉签沾着我干裂的嘴唇,一边絮絮叨叨地骂:“天杀的沈修晏!
畜生!
猪狗不如的东西!
他怎么下得去手啊!
要不是医院打电话来,我们都不知道你……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让妈妈怎么活啊……”我爸铁青着脸,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律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
这婚,必须离!
而且不能就这么算了!
故意伤害,证据确凿!”
我努力动了动手指,想去够我妈的手,想告诉他们我没事,那纸离婚协议,我已经用最惨烈也最彻底的方式签了。
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“嘭”地一声撞开。
不是推开,是撞开。
沈修晏站在门口,头发凌乱,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,衬衫领口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(是我的血,还是他慌乱中打翻的酒?
)。
他眼睛赤红,像是熬了几个通宵,又像是刚刚疯过一场,胸腔剧烈地起伏着,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我。
那眼神复杂得像一锅煮沸的杂烩汤:有恐慌,有难以置信,有残余的愤怒,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、赤裸裸的哀求。
“晚晚……”他声音嘶哑得厉害,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,踉跄着就要扑过来。
“滚出去!”
我爸猛地站起来,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老狮子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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