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0848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8828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0) "全招了。”

我扶着冰冷的墙垛,指节泛白。

庆王勾结边将,借青楼之便卖官鬻爵,甚至伪造军令构陷我父亲,这一桩桩一件件,终于被从黑暗里扯了出来。

“然后呢?”

我问。

秦九的目光掠过一丝寒意:“督主亲笔批了两个字,凌迟。

随即命属下放出风声,就说沈氏女不堪受辱,已畏罪自尽。”

我瞬间便懂了。

这是一步险棋,以我为饵,诱那条最大的鱼出洞。

就在全城皆以为我香消玉殒之时,我正随赵公公,借着为先帝守灵的名义,手持萧砚给我的玉佩,走进了皇陵幽深的地宫。

我能想象到地面上的动静,庆王听闻我的死讯,必然狂喜,他会以为所有证据都将随着我的“死”而烟消云散。

他等不及了,他要烧掉紫宸殿里我父亲留下的所有罪证。

果不其然,他亲率死士夜袭紫宸殿,却扑了个空。

殿内早已人去楼空,迎接他的,是抱着刑部铁卷、从地窖暗门里走出的韩霁。

一场激战,韩霁以身为盾,死死护住那批卷宗,肩头连中三刀也未曾松手。

危急关头,萧砚领着东厂的缇骑如神兵天降,从地道中杀出。

庆王落荒而逃,只留下一句怨毒的怒吼,在雪夜里回荡:“萧砚!

你不过是个残人,也配护她一生?!”

那声怒吼我并未听见。

彼时,我在皇陵地宫深处,打开了那只沉重的陪葬匣。

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一本泛黄的手稿《天元实录》。

我指尖颤抖地翻开,父亲的冤案,庆王的罪证,他私通外敌,篡改税册,一步步构陷忠良的全过程,全被记录在册。

在手稿的最后一页,是先帝触目惊心的朱批:“若朕崩,此贼必反,唯萧砚可制。”

原来,父亲至死都未曾得到赦免,可有一个人,一直在替他活着,向这个世道讨还血债。

我的眼泪无声地砸在纸页上,洇开了一片模糊的水迹。

返程的马车在厚厚的积雪中抛了锚。

我正准备下车推车,车帘却猛地被人从外面掀开。

风雪灌入,携着一股凛冽的寒气。

萧砚就站在风雪里,高大的身躯仿佛能将一切风雨挡在身后。

他一言不发,解下身上的大氅,将我连人带惊愕一起裹进了他怀里。

他身上有血腥味和雪的冷香,他抱得很紧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4286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