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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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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,目光穿透夜色,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。
“九千岁有令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比这春夜的寒风还要冷硬,“若你愿等,他必会带着真相回来。
若你敢动……”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便锁你三日,一步也休想踏出这院子。”
他的语气里满是警告,可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忍。
我垂下眼,火盆里的最后一丝火星,也终于熄灭在灰烬里。
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。
在这盘名为“天下”的棋局里,我从来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我是萧砚拼尽全力护在身后的,那个唯一能走动的“将”。
而他那些不经意流露的温柔,从来不是什么心软或软弱。
那是他为护我周全,在最锋利的刀刃之外,裹上的唯一一层刀鞘。
我的目光穿过重重宫墙,望向了那片传说中阴森荒芜的冷宫。
井底……我娘的死因,竟在一口井里。
萧砚,你让我等。
可有些真相,是等不来的。
5我病了, 一场恰到好处的风寒,让我顺理成章地把自己关在了偏殿里,整日汤药为伴,谢绝一切探视。
只有小豆子能近我的身。
我让他去打听的,不是太医院的药方,而是冷宫里那口枯井的旧事。
小豆子人机灵,嘴又甜,几块碎银子就从内务府的老太监嘴里掏出了话。
三年前,确实有个老宫女在井里溺毙了,据说是得了疯病,自己跳下去的。
尸身捞上来后,就在冷宫后头的乱葬岗草草掩埋,连块像样的碑都没有,只插了根无名木牌。
我等了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。
避开巡夜的侍卫,我像一只狸猫,熟门熟路地翻进了冷宫那座荒芜的园子。
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草木和陈年尘土的味道,那口枯井就藏在一人高的荒草深处。
井口被朽烂的木板虚掩着,我废了些力气才推开。
井壁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,我借着袖中藏着的一小截牛油蜡烛的微光,一寸寸地往下摸索。
指尖划过冰冷湿滑的砖石,直到在井口边缘,我摸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青砖。
它干燥,且上面有刻痕。
我凑近了烛火,上面的字迹瞬间让我的血液冻结,“沈氏含冤,望女昭雪”。
字不多,但每一个字的勾勒、转折,都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。
那是我父亲奏折上独有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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