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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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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砚在前方为我拼杀,我不能成为拖垮他的累赘。
三日后,我“病愈”了,主动派小豆子去向陈芳仪传话,说感念皇后恩德,愿往凤仪宫请安。
陈芳仪喜出望外,立刻派了轿辇来接。
只是那轿辇行至御花园时,我却“不慎”脚滑,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栽进了初春冰冷的荷花池里。
我被救上来时,浑身湿透,冷得牙关打颤,当场就“昏”了过去。
太医被紧急召来,一番诊脉后,战战兢兢地在脉案上写下“风寒入体,高热不退”。
我趁着他记录的间隙,用尽力气,在他手背上虚虚写下八个字。
太医手一抖,笔尖的墨在纸上晕开一个黑点。
他不动声色,在脉案末尾添上了一句:“心悸梦魇,尤畏熏香。”
这份脉案依例呈报内廷。
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,萧砚在收到密报的当晚,便下了两道命令。
第一道,以“御贡香料账目不清”为由,彻查尚宫局,封存所有特殊熏香的来源,凤仪宫的“梦牵”自然断了供。
第二道,他传信给秦九:“若皇后再召,便说沈氏已病危,水米不进,不得见人。”
皇后的计谋,就此落败。
据说,陈芳仪因此被皇后迁怒,罚跪了三个时辰,如今正在自己宫里闭门思过。
这场无声的仗,我赢了。
可我没有半分喜悦。
夜深人静,我独自在院中,将柳嬷嬷留下的那方绣着并蒂莲的旧帕,连同几件她带来的旧物,一并投入火盆。
这些东西留着,终是祸患。
火光跳跃,映着我晦暗不明的脸。
就在这时,我忽然感觉袖中贴身存放的那半块玉佩,传来一阵灼人的烫意。
我猛地将玉佩掏出,火光下,玉佩的夹层似乎因高温而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。
我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,里面竟藏着一张卷得比发丝还细的纸条。
展开纸条,上面是一行用血写成的、细如蚊足的小字。
“父冤在刑部铁卷,母死因在冷宫井底。”
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捏着纸条的手抖得不成样子。
刑部铁卷……冷宫井底……我正要细看那血书上的每一个字,远处,檐下,忽然响起一个沉稳的脚步声。
我迅速将纸条和玉佩藏回袖中,抬头望去。
秦九不知何时已立在那里,身影被拉得很长,像一尊沉默的石像。
他看着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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