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0847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8828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6) "丝绣”,世间绝无第二人会。

证据确凿,可我心中的警铃却未曾放下。

我爹被构陷为逆党,沈家满门抄斩,我侥幸被萧砚救下。

这八年,我活得如履薄冰。

突然冒出来一个故人,怎能不疑?

我冷冷地看着她,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:“我娘身边的人,为何到今日才来寻我?

这八年,你又在何处?”

柳嬷嬷闻言,哭得更凶了,她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:“老奴有罪!

当年沈家出事,老奴被罚入冷宫做洒扫。

庆王耳目遍布六局,老奴不敢轻举妄动,怕给小姐招来杀身之祸。

整整八年,老奴等了八年,直到九千岁离京,庆王的人手有所调动,老奴才寻到这个机会,冒死前来见小姐一面!”

庆王。

又是庆王。

我爹的死,与他脱不了干系。

柳嬷嬷的话,我信了七分。

可剩下的三分,是萧砚教我的,对任何人都要保留的戒心。

第二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陈芳仪却带着两个宫女不请自来了。

她一身华服,笑语温婉,仿佛我们是多年的闺中密友:“沈姑娘,九千岁不在宫中,皇后娘娘怜你孤弱,特意让本宫来请你,到凤仪宫一同伴读《女训》,也好解解闷。”

凤仪宫,皇后。

黄鼠狼给鸡拜年。

我扯出一抹苍白的笑,扶着门框,身子微晃:“多谢芳仪娘娘和皇后娘娘美意。

只是我自幼体虚,昨夜又受了风寒,实在畏冷,怕是去不了了。”

陈芳仪脸上的笑容一僵,眼底的温婉迅速褪去,化作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。

她盯着我看了半晌,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那妹妹可要好生休养,姐姐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
她转身离去时,宽大的衣袖在门槛上轻轻一拂,一粒比米粒还小的香灰,悄然滑落。

跟在我身边的小豆子眼疾手快,趁着她的人没注意,用帕子将那粒香灰捻了起来,悄悄呈给了院外的秦九。

当晚,秦九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我的窗外。

“查清了,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,“此香名为‘梦牵’,是西域贡品,燃之可令人神志恍惚,心防大开,极易被旁人诱导,吐露真言。”

我心中一片冰冷。

皇后这是想借伴读之名,套取萧砚的私密。

他的身份,他的软肋,他的所有一切。

好一招釜底抽薪。

我不会坐以待毙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4283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