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40847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8828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6) "宸殿最僻静的偏院,甚至破例让他的心腹秦九领了一队暗卫,守在院外。

他说,这里最安全。

他走时天还未亮,只留给我一枚冰凉的铜哨。

“遇险则吹,三声急响。”

他握着我的手,将那枚铜哨放进我的掌心,指尖的温度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,“无论多远,我都会回来。”

我信他。

于是,第一个夜晚,我握着铜哨,枕着他残留的气息入眠。

第二个夜晚,我将铜哨挂在颈间,贴着心口,感受着那份冰凉带来的心安。

到了第三夜,子时刚过,万籁俱寂中,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

像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。

我瞬间惊醒守卫森严的紫宸殿,怎会有人能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?

我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,悄悄滑下床榻,躲进厚重的床帷之后,只从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。

月光如水,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,映出一道瘦削佝偻的影子。

那人身法极轻,落地无声,腰间的佩刀始终未曾出鞘,显然是不愿惊动外面的禁军。

借着月光,我看清了来人。

竟是个鬓发斑白的老宫妇。

她似乎在寻找什么,目光在小小的院落里逡巡,最后落在了我的卧房。

我心头一紧,下意识地摸向了颈间的铜哨。

就在这时,她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注视,停下了脚步。

月光下,我看到她从怀中掏出半幅褪了色的绣帕,轻轻擦拭着眼角。

我鬼使神差地没有吹响铜哨,而是推开床帷,站了出来。

四目相对,她浑身一颤,手中的绣帕险些掉落在地。

她看着我的脸,嘴唇哆嗦着,良久,才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唤:“小姐……可是……可是沈家阿鸢?”

我心头巨震。

沈家阿鸢,除了萧砚,这宫里再无人会如此唤我。

见我没有应声,她急急地从怀里掏出另一件东西,半块温润的玉佩。

那玉佩的样式我再熟悉不过,正与我贴身收藏的那半块,是同一对。

她几步上前,将玉佩递到我面前。

我拿出自己的那半块,两相合对,竟是严丝合缝,连断口的纹路都一般无二。

“小姐,老奴是柳嬷嬷啊。”

她泪如雨下,“是夫人当年的陪嫁侍女。”

说着,她又展开了那方绣帕,上面绣着一对并蒂莲,针脚细密,配色雅致。

这针法我认得,是我娘亲独创的“绕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642826" }